冷碧轩里头有三个院子,相互连通,余薇走进李湛翻窗的那间屋,窗户已经关上了,现场只留下支窗用的叉竿。
她默默蹲下身把它拾起,在手中掂了掂,仿佛想到了什么,朝外头走去,查看另一间厢房。
余薇阴沉着脸把这边的院子找了一番,没见到人影,再继续找第二个院子,还是不见人影。
翻第三个院子时,她发现了端倪,那间茶水房的门半掩着,里头光线极差,桌台上的杯盏乱七八糟,地上水迹到处都是。
余薇眯起眼,凭着直觉嗅到了野兽的气息。握紧手中的叉竿,她轻手轻脚进屋,警惕地打量周边情形。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酒气,细微克制的喘息令余薇意识到野兽就躲藏在里头。
李湛那厮到底精明,定是躲藏在假山避过徐宛琴她们后,又折返回院子藏身,好等着汪嬷嬷回来解围。也难怪她困惑,明明被下了软筋散,哪有力气凭空消息,原是耍了心眼儿。
余薇紧握叉杆,用极其温柔的声音引诱,试图把他哄出来,“殿下,我知道你藏在里头,你若出来,我便把解药许你,如何?”
没有人回应。
余薇警惕地往里走,那茶水间有好几个庋具,上头放着瓶瓶罐罐,用于存放各种茶饮。她再次轻声诱哄,就像哄小猫似的想把李湛哄出来。
躲藏在庋具后的李湛披头散发,眼中布满了可怖的血丝,亵衣被抓扯得稀烂,浑身上下湿淋淋的,多处擦伤,神情好似饿鬼一般,面目阴鸷得可怕。
想到徐宛琴刺伤他的话语,李湛恨得彻骨。他太了解余薇的心思了,躲过了徐宛琴她们的搜寻,却躲不过余薇的法眼。
李湛又气又恨,他们夫妻当真是绝配,一个人想些什么,另一个人肯定会猜到。
从缝隙里窥见那人手中拿着叉杆防御,李湛不敢跟她正面敌对,若是平时,他何惧一个弱女子,但今天不一样,他实在熬得精疲力尽,狼狈至极。
眼见余薇顺着地上残留的水迹寻来,越往里走,光线就越暗。余薇紧绷着神经观察痕迹,知道他就藏在附近。
轻手轻脚行至庋具转角处时,忽听一道骨碌碌的滚动声传来,余薇敏捷回头,却见一个茶罐不知从何处滚落出来。
就在她被茶罐吸引注意力时,李湛使出蛮力撞倒庋具。余薇慌忙避让,却落入李湛攻击的范围内。他好似饿虎扑向她,余薇惊叫一声被巨大的冲撞力扑倒在地。
当时叉杆还未脱手,她一棍打到他身上,李湛吃痛闷哼,暴怒夺过叉竿扔得老远。
余薇奋力挣扎,却被男人死死按压在地上。
室内昏暗,空气沉浊,地上茶罐碎了一地。李湛披头散发,充血的眼里写着变态的兴奋,咧嘴道:“余三娘我抓到你了。”
余薇使出吃奶的劲儿推他,触摸到的胸膛滚烫,好似着了火一般烫手。她心中不禁生出几分恐慌,求生欲极强道:“殿下我给你解药!我给你解药!”
女郎身上散发出来的脂粉香早已击溃了李湛的理智,他能忍徐宛琴,但他忍不了余薇,像狗似的嗅她身上的气息,露出沉迷的表情。
余薇反手攻击,一把抓到他脸上,指甲抓破皮肉,留下一道血痕。火辣辣的刺痛反而令李湛兴奋得发狂,当即俯身强吻。
甜腻的脂粉香令人欲罢不能,被药物掌控的男人几乎丧失理智。
余薇不甘受他欺压,发狠咬破他的唇舌,腥甜弥漫在口中,李湛吃痛,被她用蛮力踹开。
顾不得衣衫凌乱,她连滚带爬去抓附近的茶罐,试图砸他的头。
李湛识破她的意图,方才还被打了一闷棍,岂能容她二次得手,立马抓住她的腿强行拽了回来。她再次落入他手中,被压制无法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