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封建大爹(2 / 4)

李湛突破二人防守以势如破竹之势从朱五娘手里偷到了球,现场响起雷鸣般的喝彩声,听得徐宛琴急躁不已,立马追击而上。

看台上的余薇也不由得热血沸腾,只觉徐宛琴颇有巾帼之风。

面对几人死咬追逐,李湛果断选择送球,以非常刁钻的角度一杆击向七宝球。

众人都没料到他会这般远送球,全都瞪大眼睛跟着七宝球起落。当球体擦过毬门时,李承月情不自禁“呀”了一声,本以为进不了,结果堪堪进球。

铜锣声响,众人齐声喝彩,围观的贵女郎君们无不拍掌叫好,现场气氛好不热闹。

击鞠场上的徐宛琴吃了败仗懊恼不已,失态砸断了鞠杖。七人组心有不甘,相互吵嚷起来,斥责对方轻敌没有把握好机会,以至于丢了脸面。

李湛无视他们的吵嚷,深藏功与名,低调离场。他出了一身汗,手掌也被缰绳磨破了,身上数处擦伤,却浑然不觉疲惫,翻身下马,把鞠杖扔给卫铮,朝看台走来。

那时阳光在他身后泛起金光,年轻气盛的儿郎宽肩窄腰,体魄风流,引得在场的男女张望。

余薇笑脸相迎,待他走上看台,欢欢喜喜拍马屁。旁边的周兰蓉拘谨行礼,李湛戒备地瞥了她一眼,问余薇道:“方才你俩在背后蛐蛐什么呢?”

余薇装傻充愣,说鬼话忽悠他,“殿下英姿飒爽,以一敌七好不威风,妾与周小娘子很是钦佩殿下风采!”

李湛自然不信,又睇了一眼周兰蓉,她的求生欲极强,识趣退离。夫妻离开看台,李湛出了身汗要梳洗换衣,余薇像狗腿似的跟在他身边一个劲拍马屁。

远处的徐宛琴时不时瞥他们,憋了满肚子邪火无处发泄。她心高气傲,输了球丢了脸面,不痛快离场。

李湛梳洗沐浴后换了一身衣裳,他很在意方才余薇跟周兰蓉的接触,怕周兰蓉成为她跟周闵秀私奔的桥,遂招余薇过来询问。

“先前在看台上三娘与周小娘子有说有笑,你二人到底在议些什么,这般开怀?”

余薇上前来,不答反问:“若殿下见到挚友,难道不该高兴吗?”

李湛“哼”了一声,边理袖口,边阴阳怪气道:“莫要忘了你现在是睿王妃,若想借周小娘子的门路叙‘旧情’,只怕不易。”

“旧情”二字暗指她对周闵秀的贼心不死。

余薇哪里不知他的心思,却故意挑衅,一屁股坐到他的大腿上,嗔怪道:“殿下小心眼儿。”

对于她出格的举动,李湛并未训斥,而是顺手环住她的腰身,根本就不信她见周兰蓉只为叙姐妹情谊,“莫要在我眼皮子底下耍手段。”

余薇:“妾能耍什么手段?”

李湛并未回答,只盯着她看。那时他的眼神带着上位者的审视,睿智且犀利。

余薇不愿泄漏心中筹谋,故作娇嗔亲了他一下,像小猫似的撩了他一把。

李湛:“……”

一时心情复杂。

女人真的是一种奇怪的东西,心里装的是一个男人,亲的又是另一个男人。她甚至可以抱着周闵秀眷恋,同时与他李湛接吻。

一个人能够把身和心分得干干净净,李湛是服气的。

骨节分明的手轻轻落到女郎的面庞上,有时候对她真真是又爱又恨。他爱她,恨不得把她刻进骨子里;恨她,恨不得把她碾碎成泥。可当她真成为一具枯骨,又痛彻心扉,活不下去。

那种矛盾的情绪在深棕色瞳仁里交织弥漫,她或许永远都不懂他的偏执,因为从未交过心,对他未见一丝真诚。

一个铁石心肠的女人。

捂不热的白眼狼。

李湛收起突如其来的沮丧思绪,薄唇轻启,一字一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