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避子丸(2 / 3)

面庞,慈爱道:“无论如何,余家,永远都是你的退路。”

这份浓厚的祖孙情谊令余薇窝心不已,她红着眼抱住余老夫人,久久不语。

一旁的苗氏似有感触,默默拿手帕拭泪。有时候她无比后悔,若知道女儿往后会入高门,当初就不该放纵她的。若是从一开始就用规矩约束养成习惯,她至少往后不会那么痛苦。

把一棵幼苗从小就种在罐子里,总比长大了再塞进罐子里强。

晚些时候夫妻辞别娘家人回府,一家老小送他们出门。

余远植唯唯诺诺,谨小慎微道:“我儿打小任性惯了,还望殿下勿要与她一般见识。”

李湛说乖话道:“岳丈放心,三娘年纪小,我自会谦让她。”

这话把余远植哄得高兴。

双方道别,待夫妻坐上马车后,众人目送他们离去,直到马车彻底消失,人们才回了院子。

苗氏边走边发牢骚,“今日当真惊心动魄,我这心弦就没松过劲儿。”

余远植背着手,侥幸道:“总算应付过去了。”

余佑臣接茬儿道:“二郎那孩子唐突了,今日过来招眼,可见心有不甘。”

余远植:“胳膊拧不过大腿,日后你见着他,便多劝劝,我们与周家虽做不成亲家,但同乡的情谊总要维持。”

余佑臣点头称是。

父子有事要商议,去了书房,苗氏则去库房看回门礼。

大儿媳王林香屁颠屁颠跟在婆母身后,欢喜道:“三娘到底有心,家里头老小都备了礼,出手实在阔绰。”

苗氏顿足,冷不防回头戳她的脑门,不客气道:“勿要被富贵晃花了眼,婚姻讲求门当户对,王府那等荣华,一般人扛不住。”

王氏撇嘴,不服气道:“咱们三娘就有这福分,日后待她在王府里站稳脚跟,侄儿侄女们有她这样的姑母,何愁没有前程?”

苗氏又要戳她,她机灵躲开了,苗氏没好气道:“你这算盘珠子都崩人脸上了。”

王氏嘿嘿地笑,指了指外头道:“京里头谁人不说三娘命好,八十六抬聘礼,三媒六聘的正妻,郎君又生得俊,虽说棒打鸳鸯缺德了些,但也是喜欢才这般费尽心思,可见咱们三娘命中注定要飞上枝头。”

这话说得苗氏又喜又愁,得了体面虚荣,又怕女儿日子过不好,五味杂陈。

而另一边刚回到府邸的余薇就发现自己来了癸水,显然是催经的药物起了效果,可算有借口避免圆房了。

晚上周氏给她备了汤媪,所谓汤媪,也就是汤婆子。

经期临近或期间用汤婆子暖小腹,利于排经血,能有效缓解经期带来的不适。

李湛过来见她还要用汤媪暖身,颇觉诧异,皱眉问道:“三娘难不成还怕冷?”

余薇回道:“妾月事来了,需汤媪缓解不适。妇人癸水污秽,恐脏了殿下,还请殿下……”

李湛打断道:“无妨,我不忌讳。”

余薇闭嘴不语。

李湛坐到床沿,朝她招手。余薇温顺走上前,女子幽香入鼻,叫人沉迷。

李湛忍不住轻嗅她的发香,余薇蹙眉道:“殿下说过不会勉强我。”

李湛:“你身子不爽,我还不至于这般禽兽。”

余薇无比贤惠,轻言细语道:“女郎家总有不便的时候,殿下爱重,妾总不能仗着殿下的喜欢独占你。房里没有通房侍女总归不像话,若传了出去,只怕妾会落得个善妒的名声。”

听到这话,李湛被气笑了,没好气道:“你就这般急不可耐把我往外推?”

余薇委屈道:“妾也是为殿下的身子着想。”

李湛盯着她看,想起白日见到周闵秀的情形,到底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