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2 / 3)

太傅GB 木藻同生 7340 字 1个月前

?”

四周霎时一片寂静,只能听见二人平稳的呼吸声。

这句话在你死我活的皇储之争中,显然是凶险无比的,若是个胆子小些的,此时已经跪着起不来了。

楚睢微微蹙眉。

“臣与何无咎早已泾渭分明,且朝中唯有一君,殿下所谓二主,是无稽之谈。”

她并不意外——这消息她也打听出来了。

赵亭峥转向他,火光映得她的眼睛黑湖水一般深不见底,楚睢不闪不躲,只微微垂着眼皮,算是为臣者的恭敬。

她道:“为何分道扬镳?”

楚睢微不可察地深吸了一口气。

他似是有口难言,仿佛说出口便会污了嘴一样。越是这样缄口不言,赵亭峥越是觉得有鬼,直直地盯着他,这几日相处下来她也看懂了,楚睢这人身上带了些古怪的文人清高,宁肯一句话不说,也不会说假话。

沉默片刻,楚睢开了口。

“……以色侍人,荒诞放荡,臣不齿与之为伍。”

闻言,赵亭峥先是一愣,随后乐了,简直不敢想就这一句话竟能叫这个楚睢弄出个好大为难样,当即心起恶趣味,口中不知怎么就道:“楚太傅前夜那般,倒是颇有师门风范。”

放荡二字于他,再是合适不过。

闻言,楚睢猝地变了脸色,他霍然站起,双手发抖。

赵亭峥没料到他反应这么大,玉似的脸被红一阵白一阵,按说他身中血蛊——这玩意她从前见兄姐玩过,等闲小侍儿若上了这玩意,和闹了春瘟没区别,放浪得叫主子销魂不已——他虽是初尝,却早晚会成那个样,提前说说又如何?

楚睢浑身发抖,胸口急促起伏,说不上是急的还是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赵亭峥坐着,托着腮,掀起眼皮看他,懒洋洋道:“楚太傅,自从你踏入汉南,我已留你七日,够久了。楚大人不走,难道是还想等下一次血蛊发作?”

楚睢震声道:“殿下,臣死尚不足惜,何惧血蛊!”

“停,”她没耐心听他剖白了,“你若和你说得这般冠冕堂皇,这血蛊难道是自己长腿爬你身上去的?”

“……”楚睢沉默下去,半晌,涩然道:“臣不能说。”

闻言,赵亭峥觉得楚睢有病。

“殿下,”他急切道,“庄王一派视殿下如眼中钉,不日必然对汉南下手,再不动身,殿下性命——”

话音未落,赵亭峥眼前猛地一黑,紧接着一阵黑风闪电似的冲破院子的门,快得赵亭峥几乎分辨不出这是什么野兽,而楚睢瞳孔猛地一缩,拼身一扑,将赵亭峥狠狠地推到一旁!

那黑兽的利爪几乎触了楚睢的肩膀。

它生有四足,却不只是四足,耳边、腹上皆是密密麻麻的小小手脚,眼睛许多,手上一个,脚底一串,漆黑如淤泥——这是什么东西!

她只一瞬便回了神,从腰中拔刀出鞘,可电光火石之间,黑兽已经扑向了楚睢,陡然一声声嘶力竭的犬吠,门外扑来一条黄影子,汪汪大叫着冲向了黑影!

大黄咬上了黑兽,这一瞬便给赵亭峥找到了机会,还在原地的楚睢被她一把拽过来甩出去,紧接着她咬准了时机,冲它当头一劈!

那黑兽触刀如泥,劈作两半后,那两半烂泥平静片刻,竟然缓缓地挣扎起来!

“盐!”楚睢道,“用盐!”

刹那间,他从袖中取出一只布包,向两片烂泥撒去,果然,那烂泥甫一接触到烂泥,霎时缓缓融化,在两人的眼下终于平静了。

赵亭峥喘了两口气,感觉自己的心脏重重地落回了腹腔,喃喃骂道:“操他的,这什么东西。”

楚睢微微垂下眼睛。

“殿下不认得了,此物便是‘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