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反而是哥哥脸色好差,明明自己是帮忙的。
谢浔疲惫地眨眨眼,身体虚弱到无法支撑清醒的状态,快睡了。
眼看着小东西低头,脸颊有意无意碰碰过他的唇,直接钻进病号服里。
谢浔纵容着祂,没力气阻止,又想到这么长时间没陪着,不知道哭了多少次。
温热的小东西在身上走动。人和怪的接触越来越深,身体反应没有之前强烈。
水母算不上乖,祂报复的在谢浔身上留下成片的小牙印,睡前还要再谢浔耳边说:“哥哥很坏。”
挺会倒打一耙的,谢浔想着睡着了。
谢浔的呼吸逐渐平稳,水母的后怕犹如跗骨之蛆,祂听着心跳,慢腾腾的从领口探出。
两只触手按在谢浔锁骨上,脑袋依恋地蹭蹭人的下颌。
怪喃喃自语:“下回不可以这样了哥哥,我很难过,也很生气。”
次日,谢浔清醒后例行检查,护士难免看见谢浔身上遍布的牙印。
谢浔避着不看:“狗咬的。”
护士:“……”
藏在犄角旮旯的水母:QAQ
——
出院后,谢浔意识到水母生气了,哄不好的那种。
医院的每晚水母都要粘着他,回家后却主动从谢浔的衣服里跑出来,罚站一样窝在墙角,谢浔叫祂,不应,也不变成人。
怪在生闷气,希望祂的人类能察觉到。
可惜谢浔刚出院,他在医院注射不下五支抑制剂,一支N型,后劲尚未完全消除,呆呆愣愣的,没意识到。
谢浔的终端被送回来,军部没几个人知道他回来。秦司令找的护工谢浔拒绝了,他不想见任何人。
冰箱里的营养液已经过期了,谢浔用终端点了外卖,过会整箱营养液送达。
谢浔签收后,立马开了支给水母,“嗯。”
谢浔住院期间,医院出现多起诡异事件——绿萝杀手。谢浔知道这件事后,笑出了声,晚上又被水母咬了。
水母抬下巴,触手推了推营养液,“不要。”
谢浔微微惊讶,水母可不这样。
谢浔在水母眼巴巴、失落、热切的眼神下喝了口,把剩下给水母。水母接过后眼睛瞬间亮了,又陡然熄灭。
谢浔见状用相同的办法喂了水母三支。
等待水母喝完,谢浔握着水母的触手仿佛在进行一场交易,“宝贝,芯片给我吧?”
抱着三根玻璃管挡身体的水母歪头看,不说话。谢浔握着的触手皱巴巴的,跟缩水没有区别。
谢浔终于意识到,他的水母生气了,貌似很严重。
谢浔收回玻璃管,水母被迫踮起触手欸了声,想要也不愿说。
谢浔今天出院前,终端指令机器人重新打扫房间,浴室也一样。
机器人放好热水叫谢浔去洗澡,谢浔拿上几片的伤口粘贴片,捞起地上的水母去浴室。
小东西倔强地推谢浔的胳膊,可惜触手都是吃里扒外的,反而缠的更紧。
又在谢浔的笑声中缓缓松开,祂生气毫无威风。
谢浔脱了衣服,在枪伤口粘上隔水贴片。洗手台的水母眼睛发直,忍不住乱瞟,看见伤口又想哭。
水温正好,谢浔带水母一起泡澡。之前超市凑单买了浴球,浴缸里的水是蓝色的。
“能飘起来吗?”谢浔问水母。
水母生气依然能屈能伸,“哥哥,我怕。”
触手滑滑的,无法缠绕紧哥哥的胳膊,祂有些着急。
谢浔靠着浴缸,干脆抱着水母,搓着祂触手上的拟态吸盘,形成一个一个小泡泡。
水母转转眼睛,有些开心,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