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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在认真思考陆徐行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眼泪都少了。

……易感期到底难不难受,还不是先生说了算么?

他又不能感同身受,没法判断陆徐行说的是真是假。

陆徐行揉了揉孟朝的后脑,“S级隔离室配有相关设备,会把我的腺体数据记录下来,方便医生查看病况。”

“朝朝不信,我现在就调给你看?”

陆徐行作势要将孟朝抱起来,却被少年狠狠抱紧。

孟朝埋在先生肩头含糊道:“我相信、相信先生。”

他的脸被陆徐行捧着抬起,和Alpha对视,“朝朝真的愿意相信我?”

孟朝哭得眼睛酸痛,眨巴几下双眼才认真道:“嗯。”

“那你身体的问题,也相信我,好不好?”

陆徐行引导着孟朝放松,望着少年哭到红肿的双眼,说:“别害怕,我来想办法。”

孟朝不自觉屏住呼吸。

疲惫不堪的航行者,驾驶者早已破烂不堪的小舟在海上漂泊流浪,在小船快要被淹没的时刻,终于看到一片陆地,可以停泊在无风无雨的港湾,来到平稳安宁的岸上。

孟朝伏在陆徐行肩头,像是久未见大地的航行者紧紧贴在土地上。

他找到了属于他的陆地。

过往被人当做笑料嘲弄的痛苦,被大地接纳,拥抱。

他的痛苦不再被轻飘飘一笔带过,有人替他兜底,为他建立带着无尽安全感的堡垒,抵御一切的风暴。

孟朝嘴唇发颤,飘摇的心脏重新归位。

他轻轻地回答:“嗯。”

天色慢慢黑下来,房间没有开灯,一片昏暗。

陆徐行靠在床头,孟朝被他抱着坐在腿上,整个人埋进他胸口。

孟朝不喜欢昏暗的屋子,他总是没等天黑,便把卧室的灯全部打开。

但现在,他没有半分不安。

陆徐行的胸腔贴着他的侧脸微微震动,说:“今年寒假,我会有很多国外的工作,需要去当地处理。”

“你想不想陪我一起去?”

Alpha声音很好听,说话时带着笃定的力量感,让人倍感安心。

“之前易感期,你陪着我的时候,不是说想去很多地方看看么?”

“我工作的时候,你可以自己出去散心,我给你配车和司机。如果你想学开车,我可以帮你安排驾校,寒假前一定可以拿到驾照。”

“那时,我送你的NetJets会员卡说不定也可以派上用场。”

孟朝侧脸被震得酥麻,闷闷道:“想。”

“可是医生说我的腺体……不能坐飞机。”

可是要出国的话,必须坐飞机。

陆徐行抬手覆盖住孟朝的后颈,下面藏着脆弱的腺体,“不能坐飞机,是因为怕气压变化导致腺体不适,让你信息素失控。”

按气压变化的理论推算,孟朝在飞机上,腺体会一直都很难受,像是刚做完手术的伤口被不停撕扯开一样。

而且飞机是相对封闭的空间,如果孟朝在上面信息素失控,很难及时收回,散发的信息素会影响到很多乘客。

陆徐行想起自己的易感期,“当时在隔离室,你有没有觉得腺体好了一点?”

先生突然提起这个,孟朝不得不仔细回忆着那时的情景,“好像是……”

“以前就算不在潮期,它也会隐隐的疼。那次闻到你很浓的信息素味,就感觉……没那么疼了。”

陆徐行望着孟朝不自觉蹙起的眉,就知道他在细心思考。

对待两人的病情,少年一向谨慎,说出的话一定是经过了深思熟虑。

他顺了顺少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