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又火爆,当即一拍桌子,骂了句脏话。
姜满城则是情绪一如既往的稳定,他搔搔下巴,认真道:“小楠,你想达到什么目的?是让孙玲玲不嫁给老尤,还是让老尤坐牢?”
“让老尤坐牢。”姜楠语气坚定,“这种人,不能逍遥法外。这种家暴的男人,就不该存在。”
姜满城点点头,小声道:“这样,你明儿早上去各厂子溜达的时候,顺便去趟特车队。那老尤左脸上有颗黑色的大痦子,很好认的,你看看他有什么秘密,明天我们再合计合计怎么办。”
这种算计人的事,向来是听姜满城的,三人嘀嘀咕咕一阵儿,很快各回各屋,睡觉去也。
只是月上三更时分,姜满城和陈金花偷偷起床,蹑手蹑脚地打开门,在走廊里一顿腾挪转移,忙活的出了一头汗,却没发出一点儿声音。
姜满城上辈子是太监,早习惯做任何事不发出声音。陈金花练过功夫,自然懂得如何放轻脚步。两人无声地笑了下,回家继续睡觉。
打架这事儿,别人过去了,他家可还没过去呢。
翌日清晨,筒子楼众人,在刘老太和方阿婆的争吵声中醒来。
“好你个姓方的,我们家都赔了蜂窝煤了,你还来偷!真是看不出来,平时装得好人似的,没想到竟是个贼!”刘老太犹如尖叫鸡,高亢的女高音,划破了清晨筒子楼的宁静。
“刘大姐,你不能这么冤枉人。我这是有嘴也说不清啊,这煤真不是我家偷的。”方阿婆震惊地看着自家多出来的煤,捂着脸分辨。
她可真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啊。
不过证据在前,刘老太可听不进去。昨儿赔了蜂窝煤,她心里就不舒坦,今儿出了这事儿,这不就能赖掉了?!刘老太可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她说:“不是你家偷的,我家的煤怎么到你家去了?!老吴头,你出来,你家煤也少了,肯定也是被人偷的。快出来,抓贼了!大家快出来抓贼了!方阿婆家偷了蜂窝煤啊。大家看看,是不是偷了?还想狡辩,大家快看啊,证据都摆在这儿呢,不是她还能是谁?谁家大晚上没事做,把煤往她家搬?”
“这......”方阿婆眼珠子转了转,难道真是她的爱慕者?是老魏头?还是五楼的老王头?哎呀,她就是魅力太大,没办法,不过一时还真不知道是谁了,她苦着脸不肯认,“真不是我家。你没凭没据的,可不能这么诬赖人。我家这平白背上小偷的名声,以后可怎么活啊。大家可要相信我,我真不是那样人。我家巧莲和三个大孙子,我拍着良心讲,那都是好孩子啊。”
门口的方南山倒是无意地瞥了眼姜家的方向。他不傻,今天闹矛盾的几家,昨天可都得罪了姜家。不过......他眼珠子转了转,目前还不能得罪陈金花,至少明面上不能。他今儿就要入职了,陈家可是他将来的助力,是万万不能得罪的。
方南山看了眼叉腰怒骂的刘老太,又望向了裘家的方向,无声地笑了笑。
姜满城躺在床上,笑着伸个懒腰,嗯,舒坦。
方阿婆恶心他闺女,程大柱昨天说酸话,吴大锤竟然还想揍他。虽然都没造成啥后果,但也恶心人了啊。他小小回报一下,一箭三雕,连报复都算不上,顶多就是恶作剧而已,便宜这几家了。
至于裘大妈,以后再说,肯定少不了她的。
笑过之后,姜满城摇头叹息,他如今已经沦落到恶作剧了。哎,用不上以前那些手段,还有些小失落呢。
陈金花切一声,一骨碌爬起床,穿衣梳头,嘴角却也噙着一抹笑。
姜楠更是哼着歌儿去上厕所。
这种时刻被人宠着的感觉,真不赖。
一家三口的好时光,又开始了。
走廊里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