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觉的时候,有听到什么动静吗?”
任凭阑再次摇摇头:“我睡觉深,没听见。”
“我听见有草料的刷刷声。”任父边咳嗽边慢慢走过来,他头发已经花白,气质温和,轻声道,“我睡觉浅,晚上听到有草料的声音,不过我以为是风吹的,就没理。现在想想,有可能是有人翻墙进来,往草料里下毒,喂大花吃草料,大花才被毒死的。”
姜楠:“请问你俩在村子里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任凭阑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姜楠挑挑眉,示意周知行上,这是明显有话说,但又不好当众说出口啊。虽然她已经通过系统知道是咋回事儿了,但还得从当事人口里说出来才行。
周知行会意,拉过任凭阑,在角落里低声说起来。
村民叽叽咕咕,有那着急的,喊道:“小楠啊,你找到凶手没?是不是任家小子干的啊?”
“肯定是他!”魏老三心里急,怕任凭阑说出什么,高声道,“他就是个坏分子,警察同志,你们可不能相信他的话!他这是想破坏我们大队的公共财产,这是蓄意破坏社会主义成果!要批斗他,把他赶出西河岸大队!”
周知行示意任凭阑仔细听,他怂恿道:“我知道你是正人君子,可是你看看,你面对的可不是君子。你如果不说,受伤害的就是自己,还有你父亲,你忍心看你父亲这么大年纪了,还被批斗?”
任凭阑咬咬牙,低声道:“我我看见了魏老三和和叶春萍偷情!”
见周知行不明白,任凭阑脸色难堪地解释道:“叶春萍是魏老三的侄媳妇!他俩这是乱|伦!”
哦豁,周知行挑眉,玩这么大的嘛,他看了一眼人群里急得冒汗的魏老三,啧啧,果然人越丑,玩的越花啊。
周知行不动声色地问:“你什么时候看见的?在什么情况下?魏老三和叶春萍也知道你看见了?”
任凭阑点点头:“我我经常晚上去树林里找猎物,想给父亲和唐夕补身体。前天,我偷偷去树林,在东边的陷阱旁边,正在捞里面的兔子呢,就听见树林里好像有人来。我担心被人发现,赶紧躲在树后面,就看见魏老三和叶春萍远远过来,他俩那啥之后,想偷我陷阱里的兔子,可我已经打开过陷阱了,他俩一看就知道我来过,我我就赶紧跑了,他俩肯定知道我看见了。”
“他俩怎么知道你陷阱的位置?”
任凭阑解释道:“陷阱都是有规律的,例如在某个拐角位置,利用地势等挖掘陷阱,还需要在陷阱旁边做标记,以防人误入陷阱受伤。我都是按规矩来的,魏老三是村子里的老住户,发现陷阱不足为奇。”
周知行点点头,他拍拍任凭阑的肩膀:“好了,我知道了。这件事儿交给我,你别管了。”
这哥们儿是个君子,周知行想,魏老三这种小人,就得他来收拾。
周知行叫来金大队长和陶支书,将任凭阑刚才的话复述了一遍。他说:“目前初步怀疑,是魏老三怕丑事被公开,蓄意报复,想让任凭阑离开西河岸大队。队长,支书,你们看,我以什么理由去审魏老三?”
金大队长和陶支书气得脸都红了。他俩当干部的大队,竟然出现这种丑闻,这老脸往哪儿搁啊。金大队长平复了一下心情,低声道:“周家小子,这个事儿你别管了。我和老支书会接手的,你放心,队里一定会惩罚魏老三,不会放任他逍遥的。只是刚才你说的那个事”
周知行会意,拍胸脯道:“两位放心,我是警察,案子在查清之前,一定会保密的。”
见两人脸色还是不太好,他继续道:“就是查清了,我也不会说的,你们放心吧。”
只不过他不说,姜楠和岳父、岳母也一定会知道的,其他人知不知道,可就两说了。他补充道:“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