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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她渐渐理直气壮起来:“就是拌几句嘴,这又咋的了?那小贱人就因为这,和人私奔,就是说到大天去,我家也占着理!”

姜楠步步紧逼:“说详细点,他们为什么争吵?”

“我我不知道。”郑婆婆低下头,不敢看姜楠的眼睛,“我睡着了,迷迷糊糊的,没听清。”

“看着我的眼睛!”

郑婆婆缓缓抬起头,眼神儿里有惧怕,也有慌张,更多的,则是不安。

姜楠严厉的声音再次响起:“说,那天晚上,他们为什么争吵?”

郑婆婆身子不自觉抖了抖,不过仍嘴硬道:“我我不知道,她私奔了,是个贱人,你们你们怎么为贱人说话。”

姜楠沉默着,就这么直直看向郑婆婆,眼神凌厉。

在这种审视的目光瞪视下,郑婆婆声音越来越低,最后竟然跟蚊子哼哼似的,让人听不清在说什么。不过她虽然身子不自觉颤抖,却倔强地逼近嘴巴,不再开口。

见逼问不出什么了,姜楠只能收回目光。事关亲生儿子,郑婆婆作为母亲,能在惧怕之下说这么多,已经是意外之喜了。一行人对邻居进行了询问,很快告辞离开。

从街道出来,小汤要带众人去国营饭店吃饭,被周知行拒绝了,和六组挨个儿握了握手,小汤告辞离开,他还有很多案子要处理,能带着走一上午,已经是尽职尽责了。

周知行带着众人返回之前的红旗街,悄悄来到刚才记下的那个邻居家,他说:“你好,请问您方便吗?我们想进屋跟您说几句话。”

邻居姓关,是位长相有些刻薄的大娘,见几人回来,犹豫了一下,打开门请六人进了屋。

她家住在郑家后面,中间隔着两米多宽的过道,因着是午饭时间,郑家在前院做饭吃饭,看不到后院的情形,也就不知道六组几人去而复返了。

关大娘家凳子不够,几人只得站着。姜楠放缓语气,问道:“大家都说孟振芳同志是私奔的,请问你怎么看这件事?”

关大娘抬起眼皮儿,不客气地反问:“我怎么看有什么要紧?你们还能给振芳平反?”

姜楠挑挑眉,说道:“目前还没下定论,不牵扯到平反这个说法。从您的语气里,我可以认为,您是不相信孟振芳私奔的,是吗?”

关大娘哼一声,说:“振芳才是命苦的那个,要私奔早就私奔了,用得着熬到现在?她啊,是被逼走的。”

姜楠闻言挑挑眉,说起了经典话术:“此话怎讲?”

关大娘要说什么,又闭上嘴。她问道:“我说了什么,你们不会告诉别人是我说的吧?你们这么明晃晃地进我家,肯定会传到郑家人耳朵里的,她家可是在革委会有人的。不行,你们回去吧,我什么都不知道。”

姜楠严肃脸:“关大娘,我们下午还会过来的,毕竟还没问郑国华,这件事儿还得再调查呢。您放心,不会有人知道你说了什么的。”

关大娘犹豫许久,还是问:“你们真能替我保密?”

姜楠笑:“那当然,大娘,您不信我,还能不信公家?现在都新社会了,警察办案讲究证据,不会随便抓人,更会给证人保密,让大家能够安心指认坏人,不用担心打击报复。”

关大娘还是有些担心:“郑家在革委会毕竟有人,我”

姜楠笑笑:“关大娘,我们也是调查过的,郑家在革委会的亲戚要是真会为他家做主,怎么会这么多年,都没给郑国华说过话?您不必操心这个,他家在革委会的亲戚没实权的,只不过是扯虎皮罢了。”

关大娘这才舒了一口气,她压低声音:“振芳是被那家人逼的。她”

关大娘叹口气:“这么多年,她生不出孩子,心里苦得很,觉得对不起郑家。在家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