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猪头,再这么含羞带怯的,额,关键是香肠嘴嘟起来,那真是切一盘子都多。
再顶着猪头抛媚眼儿,没眼看啊。
这不,马红花可给恶心的够呛,她也打累了,跳着脚起身,一把将儿子护在身后,恶狠狠地警告道:“滚犊子,少来这套!我告诉你,以后离我儿子远点,我儿子可是要娶油田上的姑娘的,你一个破知青算个嘚儿啊。早点儿给老娘滚远点,不然老娘对你不客气!”
“马阿姨,您怎么这么说,我真的只是中暑了,我”叶春萍红着眼眶,双眼含泪,一副楚楚可怜的小白花,额,不,猪头花模样。
“呸,少在这里做这副鬼样子。”马红花狠狠呸一口,继续骂道,“这是去自留地的路,什么去公社中暑,你骗鬼呢。呸,赶紧给我麻利儿的滚犊子!甭管你有什么小心思,都给我收一收,离我们家姜桂远点。我家小桂脸皮薄,老娘可不是好惹的,再有下次,老娘不扒了你的皮!走,儿子,少搭理这种人,越搭理她越来劲,贱骨头!”
马红花拉着姜桂,远远走开,那速度快的,真是生怕沾到一点儿。
姜楠看了一场大戏,回头看了叶春萍一眼。哦豁,就算当事人走了,女知青还坚强地入着戏呢,见姜楠看过来,更是嘤嘤嘤哭起来,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姜楠暗暗佩服,谁说这年头的少女清纯的,这一个个的心眼子,比后世也不遑多让啊。
怪不得上辈子网上总说,思想品德课,是他们悲催的八零后才有的啊。这个年代的人,那是从来不考这个的啊。
“小楠,发什么愣?除草了,锄好之后还得施肥呢。”
马红花见人没跟上来,没什么好声气地高喊。她虽然上工的时候偷懒,去自留地干活可不含糊。自留地可是自家的,谁敢糊弄?
姜楠敷衍地应了一声,小跑过去。自留地不远,他们很快地到了地方。
不过,她今儿根本就不是来干农活儿的,瞥见姜桂把粪筐放在地上,已经扛起锄头,准备去除草了。姜楠立刻假装热得受不了的样子,双手不住地扇风:“这也太热了,不行,我得歇歇。”
她站在马红花旁边,而马红花则站在姜桂旁边,前面不远处正好就是粪筐。姜楠路过马红花,朝前面的大树走:“太热了,歇歇。一会儿再干。”
“哎,你”马红花看这个侄女儿不老实,转身就要拽人,可不知怎么回事儿,她好似没站稳,身子直直朝下栽。她本能地双手护头,却不想双手碰到了前面的粪筐,粪筐瞬间朝她翻了过来,啪叽,倒扣在马红花脑袋上。
可怜的马红花,被粪肥浇了一头。
那是结结实实的一头啊。
“啊啊啊”
姜家自留地,发出凄惨又绝望的叫声。
马红花双手扑腾地像离水的鱼,打落粪筐后,呸呸呸几口,奋力起身,哎呦哎呦叫唤个不停,头甩得像个拨浪鼓。
“哎呦妈呀,臭死我了。这可真臭啊。”
她又蹦又跳,双手一个劲儿地甩,又是扒拉头发,又是蹲下来用土搓手的,还对着上衣哀嚎,“我的新衣服啊。我没上身几次的新衣服啊。”
姜桂听到叫声后瞬间转身,一下子明白发生了什么。他谴责地瞪了姜楠一眼,姜楠耸耸肩。姜桂无法,只得奔过去拉住母亲的手,开口道:“妈,这样不行,我送你回家洗洗吧。”
哎,好歹是小楠出手,要是小叔,妈还不知要遭什么罪呢。姜桂心里明白,上次他妈算计姜楠的婚事,这次又说酸话,挑拨姜楠干活,要是不让小楠把气出了,等小叔来了,他妈只会更难。
“小桂啊,你说我怎么这么倒霉。”马红花见终于有人来安慰她了,拉着儿子的手,哭丧着脸说,“我这可是今年新做的衣服,沾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