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也太客气了,我就做了一点小事,哪里值得您这么大的礼。太破费了,这可不成,我爸我妈得说我了。”
她一脸的为难,很快眼睛一亮,她眨巴着清澈的大眼睛,说:“这样好了,我挑一样最便宜的留下,其他的吴爷爷您都带走,算是承了您的情,好不好?”
老吴头刚想开口制止,哪想到虎丫头动作这么快,唰唰两下子就打开了袋子。一袋儿碎点心渣就这么出现在人前,刚还替老吴头说话的邻居立时闭了嘴。
丢人,太丢人了。
怪不得包那么严实,这是生怕露馅儿啊。
姜楠却完全没受影响,声音仍是十分欢快,她说:“吴爷爷,这么多点心,我可吃不完。这样,我回去拿个碗装一点,其他的您都带回去,如何?”
老吴头哪里肯应这话,讪笑两声,那手都摆出残影儿了,他面带羞愧地说:“你这丫头说啥呢,你吴爷爷是那吝啬的人?不是吴爷爷小气,是这大上午的,供销社人多,东西都抢光了,就剩下这些点心渣。咱们这么多年邻居,我想着你一个小辈儿,也不会跟爷爷计较,就花钱给你买了一大包。都拿回家吃吧,爷爷回去了。你好好养病啊,别老是出去瞎跑,还是要注意身体的。”
他一副担心姜楠的好人脸,絮絮叨叨又叮嘱了一大堆,把邻居都听的回了家,这才满意地离开。你看,念经也是有好处的,大家不耐烦走开了,不就没人指责他老吴头抠门儿的事儿了嘛。
老吴头轻飘飘地瞥了程改改一眼,开开心心地回家。
姜楠和程改改对视一眼,程改改抖抖身子,小声说:“老色胚。自从我上高中,他老这么看我,真是不要脸!”
“哪天咱们想个法子教训教训他。”姜楠低声,而后摆摆手,“我先回家做饭了,你也回吧。”
两家都住西边,在各自家门口告别。路过方阿婆家时,两个小崽子扒着玻璃,眼馋地看着姜楠怀里的大包裹。
姜楠哼一声,半点儿不理会两人渴望的眼神。
两人没看见,后面上楼的裘盼儿,冲着两人的背影狠狠哼了一声。
都是独生子女,为啥姜楠就能过得比她裘盼儿好?
为啥,还不是裘家重男轻女呗。这不,裘盼儿刚到家,就看到她妈陶美玉系着围裙,在外面炒菜,而她奶坐在小板凳上,边嗑瓜子边监工呢。
裘老太冷冷看了孙女一眼,起身关门,厉声问:“有招工的么?”
“没有。”裘盼儿缩缩脖子,低头绞手,不敢言语。
“孙女就是不行。这要是孙子,就凭你爸的本事,钻井队还不是随随便便就安排进去了?丫头片子有啥用。”裘老太呸一声,沉声道,“还不去换衣服帮着做饭?还要你奶伺候你们娘俩?你奶这么大年纪了,你就不能懂点事?”
在外人面前,裘老太可是很配合儿子的‘爱女’人设的,时刻把裘盼儿挂在嘴边。可私下,却四处寻摸偏方,逼着裘盼儿她妈偷偷吃,想着再生一个。
这年头,没儿子是要被人看不起的。
想到孙子,裘老太从餐厅五斗柜最上面一层,翻出最新求到的偏方,轻轻放到餐桌上,她招手把儿媳妇陶美玉叫进来。
陶美玉正在做饭,她在围裙上擦擦手,低眉顺眼地进屋。
裘老太看见她这个样子就来气,刚关上门就骂:“没用的丧门星,整天摆这幅脸子给谁看!连笑都不会,怪不得向东整日不着家,谁看见你这张脸不膈应。”
骂了一通,消了消火,裘老太指着桌子上的玻璃瓶,说道:“这是我找神婆要的黑狗血,神婆做过法的,你这几天每天晚上十二点喝一口,连喝七天,等向东回来了,你们也好生儿子。听到没?”
陶美玉垂着头,轻轻嗯了一声。她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