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冻坏了,谁给我们沈家传宗接代。”
林闻溪被沈年这直白的话呛的直咳,她这明明不是懂得,怎的昨夜自己主动贴上去她反倒装聋作哑。
“年儿样貌出挑,你母亲官居正三品,也并非偏偏指望他一人。”
沈年乖巧一笑,上前替沈父捶肩:“以女儿这样的声誉又功名无望,日后即便再娶也怕是没有门当户对的公子愿意跟我,为了沈家正房嫡出,您且长远计吧。”
沈年说的在理,沈父终究没再反驳,松了口叫林闻溪以后日头出了再过来。
“谢谢。”
林闻溪不是傻子,他瞧的出来沈年是在帮他,出了门跟在她身后犹豫向她道了一声谢。
沈年忙着去见沈父给她挑的随行女使,点头并未多言便出了院子。
来人是一个约摸十六七岁的小姑娘,样子煞是可爱。
“三娘子叫我小薇就好,主君吩咐我陪姑娘去兰城。”
沈年觉得人可爱摸了摸她的头,“日后相互照应。”
小薇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三娘子不必这么客气。”
总算熬到出发的日子,沈父和林闻溪在门口送她,沈年要上马车走的时候,沈父是千般的不舍,拉着沈年的衣袖一再嘱托。
相处了这些时日,沈年也不免动容,好不容易才动了身。
去兰城的路不远不近,两人走了十来天才到。
兰城虽没有京城繁华气派,但也算得上热闹,街上叫卖声此起彼伏,各种铺子,酒馆里头都人来人往的。
两人边走边逛终于到了住处,这地方听小薇说是她母亲在这临时外任置办的,没住多久就回京了,因为这院子不大,只有一个主屋和两个偏房,所以也就懒得派人打理,荒废在这里。
门前杂草丛生,掩住了半扇门,仔细看才发现门上有一个大窟窿,而且风一吹,就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
从那个破洞看进去,里面也是野草横生,屋前的栏杆上也爬满了枯藤,破败不堪。
“三娘子,这院子还能住人吗?”小薇一脸绝望的说。
沈年也面露难色,不过再怎么说还算有个地方住,拍拍小薇的肩,安慰道:“这就是书里的陋室,可以修身养性。”
“可我看着这跟野地也没什么差别。”
“咱们稍微收拾收拾,还是能住的嘛,走吧。”沈年说完就故作坚定去推门,没想到刚碰到门,还没使力,门板就砰的一声直直倒在地上摔的四分五裂。
小薇生无可恋的盯着沈年僵直的背影问道:“三娘子还要住吗?”
话音刚落,沈年就火速拉着小薇头也不回的去街上找了个客栈住。
两人匆匆吃了点东西,坐在桌前面面相觑,全然没有了之前的兴奋。
“姑娘,出门时主人只给了我们些盘缠,咱们客栈也住不起几天了,这样下去可怎么办才好?”小薇满面愁容的说。
沈年打起精神说:“明日先前堤坝上报到,那院子咱们先大致收拾加固一下,之后再慢慢修缮吧。”
小薇也无可奈何的点点头。
第二日沈年和小薇拿了沈母写的书信去找了刘管事。刘管事拿过书信扫了一眼,又瞥了瞥沈年,说道:“沈大人已经跟我打过招呼,说叫我不必客气,只管使唤你就是。”
沈年闻言乖巧的回道:“是,您吩咐就好,我一定好好干。”
刘管事指了指正在远处的一群人,她们各个肩上都扛着两大袋东西,正往另一个地方搬。“看见了没,去吧,她们干什么你就跟着干,晚上领工钱。”说罢就转身走了。
沈年带着小薇过去干起活来,虽说这里的女人耐力强,可一早上片刻不停,也把两人累的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