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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只是林氏他向来与母亲和父亲不睦,我只能将他托付给你与岳弟。”

“沈妹何须与我多言这些,你我之间……我定会护林氏平安,只是那女子拿的那婚书我瞧过,做的极为真切一点看不出破绽,若你一走那女子来讨人,可就麻烦。”

“你放心,我走之前定会想法子解开此事,若是解不开我会带着林氏一起走。”

“你……”罗从宛想说什么又咽下,小声转过话头道,“听闻沈主君气病了,都着人传话到我这里来了,说要同你说话。”

“无非就是那些话,听来也无趣。”

“沈岳一直在旁照料,看样子病的不轻,你若没心力,我陪着你回沈府瞧一瞧。”

沈年支撑着回到沈府,沈父竟是真的病了。

“主君他听了外头那些传言,一时气急攻心,需得慢慢将养。”

沈岳放下药碗说罢,识趣的退了出去。

沈父一瞬苍老了许多,抓着沈年的手艰难开口道:“年儿从前宠惯林氏,我与你母亲当你是真心偏爱于他也不再多说什么了,可今日你为了他大张旗鼓的折腾林御史一家,林家再怎么说也有脸面在,年儿如此不计后果的用权压人,是真为他疯魔了不成。”

“林氏他是被人污蔑,女儿只是为他讨回清白,明日公堂上有人会为他作证。”

“此等丑事一旦传扬出去,谁还会信什么证言,林氏一辈子都要被人指指点点,旁人面上不敢言背地里谁不笑话你。”

“那又如何?父亲不必再说这些,好生养病才是。”

沈年心烦意乱将手从沈父手掌心抽出来,从帐中出来沈修撰正在外间沉着脸端坐,手边的木盘上摆着一根细长的藤条。

屋里气氛压抑的黑沉沉,侧边站着的沈岳和罗从宛二人垂着眉头频频给她使眼色。

沈修撰一脸威严的盯着她审问:“你当真要为了一个男人弃自己的前程,弃沈家的祖宗基业于不顾。”

“我不弃自己,也不会弃他。”沈年沉静走到她面前,挺直着腰缓缓跪下,“至于沈家的祖宗基业,那是母亲的执念,与我无关。”

“因他一而再再而三出了多少桩事,若不是你执迷于他,霁王怎会将你围困至此,你还不知悔改!”

沈修撰抓起桌案上的藤条,用力抽在她肩上。

“等你到我这个年纪,便知道我今日教训你是对还是错!什么情爱都是虚无缥缈的东西,只有权利、名望、地位才是真的。”

沈年吃痛扶着肩一只手支撑在地上,她隐忍着痛楚没发出声音,倔强的抬着脸看沈修撰。

沈修撰又抬手抽到她的背,沈年疼的伏倒在地上,而后她又一回抬起头来。

藤条随即又落了下来。

直到第八下,沈岳哭着扑到她背上将她护住。

“母亲,阿姐她明日还要上朝,再打下去她受不住的。”

沈年背上渗了血,彻底伏在地上爬不起不来,她躺到仰头看着沈修撰,“母亲于我有恩,女儿不孝不能还之万一,这几下算是还些母亲的债,女儿不会改变心中所想,母亲若觉得我还的不够可接着从我身上讨回来。”

沈修撰看着她身上的伤,听着她的话像是丢了魂魄,颓然的松手,手中的藤条坠地落在沈年脸前。

她口中含糊念着什么,脚步飘忽的走出了屋子。

“阿姐……”沈岳哭着将沈年扛起来,伏到罗从宛背上带回从前的院中。

罗从宛给她上了药,将她衣裳的穿好。

罗从宛跟着心疼道:“你这是何苦,沈大人也是一时气愤,你说几句好话躲过去就是。”

沈年说话时有些虚弱:“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总有这么一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