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更不该去了。
她自然是希冀阿久不和离,难得他大发善心暗自为她解了毒,沈年可不想阿久再腾出手来对付她。
“我手头另有张图纸要制脱不开身,这刀箭还需接着囤积,托你替我费心。”沈年腆着脸揽上徐珞宁的胳膊,“来日我定上书陛下,记你和几位大人的功劳。”
徐珞宁耸肩一笑,“为着你,我都许久不得去听曲了。”
趁着午间无人的间隙,沈年将箭箱搬进空间内,转移到禁军武库之中,老提督大人和她一同在校场对着靶子试箭。
百米之内,一箭穿破重甲。
“殿前司果真是名不虚传!高!实在是高!”
提督指着一支支飞出去的利箭,拍着沈年的肩赞不绝口。台下的禁军争抢着试射新箭,喊着沈年的名振臂欢呼。
远处高墙上陛下的身影驻足,她静静盯着台上意气风发的沈年,衣袂飘摇,鲜衣红颜……实在太过耀眼了些。
沈年在台上心中激荡,这新旧两箭威力天差地别,禁军的胜算似乎比她想象中更大。说不准不用等她搬回救兵,京中便可平定。
夜里回到院中时,林闻溪背着身已在里侧睡下,只给她留着盏小灯。
沈年在帘外往里瞧了一眼,见他的两只鞋凌乱的散在地上,忍不住轻声笑了一下。
这个人装也装不像。
两个小侍随后进屋来给她宽衣,沈年装作打了个呵欠,声音不轻不重道:“我今日乏的很,你们二人随我进来服侍沐浴。”
两个小侍受宠若惊抬起脸小声啊了一声,而后又转头看了看在塌上躺着的林闻溪。
“正君睡下了,你们瞧他做什么,快随我进来。”沈年往里迈着脚步,将地板踩的发出沉沉的响声,“今日听徐大人说京中的乐馆歌舞醉人,倒说的我生奇,不知你们两个可会唱曲?”
“会一两句……”
“那正好听来解解乏。”
两个小侍还没应声,听见里侧林闻溪起身的动静,沈年得逞笑了笑轻声唤两人退下。
“三娘想听什么曲?”林闻溪冰霜一般的脸色,光着脚停在离她面前几步的位置。
“想听你的声音。”沈年主动迈向他。
林闻溪显然被她这话撩拨了一下,鼻子皱了皱。
“三娘不是说乏了,有心思说这些,不如早些沐浴睡下。”
“我怕我在里头睡着,你进来陪我好么?”沈年碰了下他的手。
沈年以前都不习惯让人服侍沐浴的,说这话是在向他示好,林闻溪还是点头答应。
一走进里面水气氤氲,沈年脚步有些虚浮,林闻溪跟在后面看她踩稳了,才迈下一步。
“你来吧。”沈年低头看了下身上的衣带。
林闻溪的脸上迅速攀上了肉眼可见的红,手缓缓抬起来,从外衫探进去在她的腰间摸索。
“在这里。”沈年无可奈何的抓着他的手按在上面。
“知道了。”他低下头去扯那两根细带,发丝被额上的细汗打湿,不经意蹭在沈年的侧脸上。
他费了半天劲,只脱了外面的一层衣服。
沈年一直盯着他的脸,沾着水气的眉眼,流转柔情,离得他极近,她这张脸上鲜少有这样的表情,完全实在钓他。
“我身子不适,不能服侍三娘沐浴了。”
没等沈年拉住他的衣袖,他便逃一样的甩下她,头也不回推门而去。
沈年沐浴完回屋,林闻溪自己新抱来一床被子窝在里面睡,她上塌探手进去拉开他压着的被角,一点一点挤进他被子里。
“我给三娘铺好了被子,三娘去那边睡。”
林闻溪一直往里侧靠躲沈年的靠近,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