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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珞宁挽着衣袖出了一脑门的汗看见她问道:“你阿兄在府里摆什么宴呢,你去了这般久。”

“没什么,寻常说几句闲话而已。”沈年走过去转过话题问,“你们做到哪里了?”

她抬手指了指桌案上凌乱放着的锯子和钻孔器道:“有你给的这东西,这木条不费什么力气两三下就锯好了,我看今夜多做一两个时辰便能将幅条和刮板都备好了。”

沈年看着整齐摆放的一摞摞木条点了下头,向她身后的三位工匠道:“那今日要有劳几位再熬一熬了,明日一同拉到河岸边组架起来,必定多给几位付工钱。”

其中那位老工匠边低着头将木孔中的毛屑锉平整边笑道:“做这活不必向先前那样拿着刻刀一个孔去挖,实则比平日省力的多沈娘子按先前所定的工钱给便好,再说我往后铺子里的生意定会红火就当沈娘子多付给我们的工钱吧。”

徐珞宁揽上沈年的肩笑道:“沈娘子怎也不提给我发工钱?”

“你缺银子?”

“银子倒是不缺,不过沈娘子可否将此物送于我一个”许珞宁拿起桌案上的锯子按了一下,锯子滋滋响了起来,“这里头到底有何物,怎按一下就能动?”

沈年不知如何作答,按了按眉头搪塞几句而后托词要忙躲到了自己那边。

“你等久了吧。”

沈年从兰城带回来的那位小姑娘虽未曾上过书院读书,但沈年发觉她不光悟性很高而且勤奋,沈年拿着图纸为她讲一讲便回去整晚上点着灯研究,眼下偶尔也能在旁帮些忙了。

小姑娘从木凳上站起来恭敬向她折腰一拜,依她所说这称作什么见师礼。

院中灯火通明一直到三更后才灭了灯,徐珞宁在府中留了一晚,木材制的水车可用隼卯和销钉相连,但沈年这边需进行焊接。

未免得在白日里强光引来人围观无法解释,沈年半夜里就唤着小薇出推着东西往河岸边去。

——

今晨一上朝京兆伊便在朝堂上告了沈年一桩官司。

“昨日从沈府中逃出两个家仆,诉沈少卿下毒谋害那日拖进府中的男子,并在府中对两人动用私刑,据臣派出的密探来报今晨半夜沈少卿与随从行色匆匆推着一板车往京郊而去,密探一路跟着不慎被沈少卿随从发觉拳脚相加打昏了过去,丢了二人踪迹,依臣所断极有可能是出府毁尸灭迹,请陛下明察!”

另一工部官员随之出来奏告:“沈少卿今晨无故缺职,或与京兆伊所奏之事有关。”

闻言又陆续有几个官员出言道:“家仆告主依律可是要先打十板,这二人想来不会是诬告,若沈少卿真有杀人之罪请陛下按律法处置,下旨意尽早将其捉拿归案。”

零星跳出来几个为沈年说几句的,却又被抢白回去。

阶上的陛下轻咳了一声,朝堂上乍然安静下来。

“沈爱卿可知晓此事?”

这话是向沈修撰问的。

沈修撰站出来微微弓下腰冷静道:“绝无此事。”

“沈修撰只有这一女,她的话如何能信!”

宋昭佛见状挺身站出来徐徐道:“京兆伊恐怕是还未睡醒头还蒙着,沈少卿先前已在朝堂上被参了一本,无论如何也不会愚蠢到夜半亲自去动手给自个留下把柄,此事错漏百出,京兆伊不加思索便如此轻信那两仆的话,这官做的说出去怕是要令人耻笑。”

“既有人告臣便要去查,这不过是臣合理推测罢了。”

陛下出声道:“两位爱卿所言皆有道理,一面之词不可轻信,京兆伊先去将人寻来听其一言在论吧。”

京兆伊激动磕头领命,晃着大步出殿外去,在堂中威风凛凛的召了两队人马,一队去沈府中搜人,另一队去京郊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