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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宴只闻不见,传言能被邀前去赴宴的都是各公伯侯爵府上的千金和公子,像林家这种出身寒门的小官小户连迈脚进去的门槛都没有。

“父亲哪里来的这东西。”

“前日去寻沈三娘,回府途中被侯府的马车拦住,那玉锦侯府的主君说先前几次在宴席上见你,赞羽儿相貌俊逸,举止端和,有意与你将世女相配,给了我这张帖子邀羽儿前去与世女彼此相看一眼。”

林长羽将帖子按到桌案上摇头:“父亲说笑,侯府怎会看上我们林家,偏这时候送来这帖子还是将帖子回了吧。”

“羽儿此等样貌,被侯府看上也不算稀奇,就是陛下的宠君也有出身低微的,何况只是一侯府。再说只是去瞧瞧,就算这婚事黄了也不亏什么,为父可不愿往后一直看那小蹄子的脸色过日子。”

林长羽摸了摸耳垂十分犹豫道:“这事不如问过母亲和几位姐姐再说吧。”

“你母亲和姐姐是什么秉性你又不是不知道,说与她们定觉得为父要攀高枝,捡那些听的耳朵起茧子的话来说,不是辱了你祖母的名声,就是污了林家的清名,那还能成什么事。”

林长羽:“可”

“不过是前去露个脸的小事,过了这个村没这店,你母亲和姐姐一副死脑筋,说不准羽儿去赴这一场宴,林府便就此翻身了。”

“那依父亲所言就是。”

林主君摸着林长羽的额发满意的笑道:“乖孩子,如今只有你能为我们林家长长脸了。”

林主君花了重金为林长羽赶制了一身华袍赴宴,瞧着林长羽与宴上的一众公子相比仿若谪仙,林主君捧着酒杯飘忽忽一连饮了几盏。

待见到那玉锦侯世女不必说林长羽,连林主君心中都大失所望,那位世女全然不像是金尊玉贵的侯门千金,倒像是从哪处山沟里随手拉来的村妇,缩肩颓背的讲起话来也是磕磕绊绊,像个呆子。

和沈年相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林长羽掩着脸勉强同那世女说了几句话,便捂着胸口咳了两声装病与林主君打道回府。

林长羽拿帕子擦着脸和手生气道:“这什么夜宴,怪不得不许人进,想来是怕传出去引人笑话。”

林主君:“这世女生的如此,想来你进了侯府不会受岳丈的刁难。”

林长羽闻言瞪大了双眼,“父亲这话是何意,难不成还想让我跟那样的女人成婚。”

“世女形貌虽逊色了点,但到底是侯府,若不是如此想来也不会找我们林府。”

“父亲!您竟为了林家的面子和前程狠的下心将我送到那种女人身边!平日里几个孩子我可是最孝顺您的,您就如此偏心眼,为了三姐姐愿意低三下四求人,却要将我拿去铺林家的路!”

“女子的容貌又不重要,你母亲生的好又有何用,父亲也是为你好。”

林长羽发红着眼眶怔怔盯着眼前的父亲,气笑了一声:“为我好?”

林主君伸手去碰他的手被甩开,马车听到林府门前林长羽逃一样的躲回屋中痛哭起来,几日不让林主君进他的门。

不过自那日夜宴后便没了下文,玉锦侯府没再传来什么音信,渐渐林主君也不抱什么念想,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林长淑在府中躺了七八日,去了官属被沈年安排着做些七零八碎的杂事,她来的时日短又加上没在水车之事上出力,完工时除了她一个,虞部司内的一众人员都获了陛下封赏。

侯府的婚事白欢喜一场,偏又听到沈年又获了封赏,林主君边招呼着府中的侍从端碗捧碟边气冲冲的骂道:“好一个沈三娘,我瞧她就是成心的。还有这雨早不下晚不下,偏等她完工了才下,老天爷真是痴傻人家沈三娘如今周身恭贺声不断,哪里用的着它再下雨添彩。”

林长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