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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

沈年将水车搭好时辰还早,回了官属便见监牢里的守卫正在墙角等着她回来。

“沈大人,午间有个人来探监后原先从您府中抬出来的那鳏夫忽然转醒了,交代了说是他自己吞药的与沈大人无关,京兆伊判了您府上那两个家仆的罪,着人来请您过去按个手印结案呢。”

沈年想了想应该是阿久的手笔,不知他怎么又好心帮她了结此事了,掰着指头数了数似乎离那日约定见他的期限没多少时辰了。

她忙起来差点忘了这桩事情。

沈年点头往京兆伊衙门中去,京兆伊的桌案上摆着供状正坐着等她。

沈年沾上红泥在状纸上按下印,笑着给了对方一个台阶下:“大人办案辛苦,这时候还未下值。”

“自上次朝堂上被陛下训斥我便痛定思痛,亲查亲验,断不会再有此案的疏忽,那日朝堂上有言语失当之处沈令使可不要计较。”

沈年笑道:“大人也是为了办案,下官懂得。”

“那鳏夫留在监牢里也无用了,在牢中喊着叫沈令使带他出去,不知”

沈年道:“我带他出去就是。”

沈年一进监牢又看见了昏睡着的林长淑,身边的守卫在沈年耳边道:“这主簿前日就哭爹喊娘的叫放她出去,再住几日这身子怕是要熬不住了。”

听到声音林长淑扶着黑秃秃的墙壁站了起来,在这牢中住了三日她才有丝醒悟过来,看到沈年两眼放光,也不喊什么沈三娘了,跟着外面的守卫喊沈大人。

“我不想在此住了,求大人放我出去吧。”

林长淑言辞恳切,沈年见她两腿晃晃站不住恐她真有个什么好歹赖在自己头上,拍了拍守卫的肩道:“放了出去吧。”

门锁打开,林长淑抓着铁栏从里面走出来向沈年道谢。

“三姐姐还可以走吗?可要我着人送你回去。”

“不必不必。”林长淑颤颤巍巍的向外头的亮光走去。

沈年又往里去看那鳏夫,他昏迷太久手脚麻木,只是能说话并不能走动,沈年同人一起将人抬出来,门外已不见了林长淑的身影,停着一辆马车,车前挂着条细绳。

鳏夫瞧见马车道:“将我抬过去。”

将人抬进去,里面的小侍悄悄塞了一张纸条到沈年手中,是一间小茶馆。

沈年认识那小侍是从前刘宅里阿久身边的人,出了官属七拐八绕的才往那茶馆中进去。

一进去便有人来引着她往二楼小阁中去,阿久在里面坐着拿着针线绣帕子。

沈年到迈步进去先在窗前瞧了瞧下面街上有没有人什么眼线。

“这附近是我置的铺子,都是我的人,放宽心没人知道我出来。”

沈年闻言打量了阁中四周几遍才坐下,走了一路口渴端起茶杯递到嘴边,想了想又放下。

阿久无奈笑了声,探身过来端起她放下的杯子将茶饮下,用杯底敲着桌面问道:“说好了五日,今日都几天了。”

“我忙的晕头转向,连家都没空回去,哪数的清这日子。”沈年放下心自己又倒了一杯水,“今日过来也不算失约。”

阿久支着脑袋看向她:“是三娘子心里不记得我罢了。”

沈年:“那个鳏夫和那两个家仆把我害的不浅,我记着呢。”

“我不已经帮你了结了,劝服那个鳏夫为你说话,又将人送走花了不少银钱呢。”

“你倒是好心给他解了毒,何时也能给我把这毒彻底解了。”

“解了毒,三娘子就不来了。”

“你都成婚了,这样偷偷出来和我见面,天长日久纸保不住火,迟早会出事的。”

阿久笑了笑:“三娘子是在为我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