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要调用三姐姐过来倒不是什么难办的事,不过我得要先见过三姐姐问几句,毕竟工部不比她如今的闲差,陛下催的紧朝上也盯着,不能出什么差错。”
林主君见沈年如此说十分欢喜,“都是自家人,还需什么问不问的,你三姐姐绝对错不了。”
沈年:“正是自家人才更要问仔细些,沾亲带故的旁人定免不了要多问几句,若问起来三姐姐有何本事才干我却说不上来,可不是就坏了林家在朝中的清名,想来三姐姐也不愿背上趋炎附势的骂名吧。”
“要问你三姐姐有何本事才干她怕是一时说不上来,不过她只是平日懒散若真花心思动做起事来还是伶俐的,三娘子先寻人调她进去,抽空教她一招半式的也够用了。”
沈年闻言不耐烦哼了一声,冷言道:“岳丈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升到今日这官位一路也是如履破冰,您也瞧见了林郎还因我被官差伤了手,我自个还未站稳脚。也是想着您上门来张口不易,又有林郎的薄面才答应,若三姐姐指望着我教她一来我没空,二来与三姐姐还没那般交情,还请岳丈另想法子为妙。”
“三娘子没交情,”林主君看向林闻溪道,“五郎总该有,那可是你亲姐姐,你好歹也未她说句话。”
林闻溪笑了笑道:“朝中的事我哪里懂,三姐姐是与我说过那么几句话,不过依三姐姐的性子我看也做不来工部那苦累差事。”
林主君在这沈府被白白晾了半日,事未办成又丢了脸面,一时间恼羞成怒,胡搅蛮缠指着林闻溪的脸训斥起来。
“林府当公子哥儿一样把你养着,从前你身上的的一针一线,口中喝的茶吃的米哪样不是林府出来的,若没有林府将你接回来怕是不知道如今在哪间泥屋破瓦里蹉跎着哪来的福气进沈府的门,林家对你的恩情你也该想着还一些来才是!”
沈年起身将林闻溪推至身后,“他是林御史的血脉,林家本就有养育之责。岳丈一厘一毫算的这般清楚,林家是已经连个男儿都养不起了不成,他用了林家多少银钱我替他还回去。”
“他虽是入了你们沈家的门但还是终究还是姓林,五郎记在我的名下唤我一声父亲,我还说不得他一句了吗?还有我也算三娘子的长辈,三娘子此话实在无礼。”
“我一直也就不是什么端正识礼的人物,岳丈是忘了不成。再说岳丈上我沈府的门却有求于人还对林郎颐指气使,不知是何道理。”
“父亲与阿嫂都先坐下,”林长羽见势不好温声和气出言打圆场,“父亲为三姐姐的事心焦如焚,一时没念及阿嫂也有难处,待回去同三姐姐说一声叫她去寻阿嫂见一见就是。”
林闻溪伸手握着沈年的手拉着她坐下,这是他招来的讨债鬼,他没有一直躲在沈年身后的道理。
他起身一步步幽幽走向下面坐着的两人,压迫感十足的下目线瞪着两人,林主君被盯着一瞬气都不敢喘。
林长羽见不惯他这副高高在上审视的神情,“阿兄用这种眼神盯着父亲看实属不敬。”
林闻溪抽起一边嘴角呵呵笑了声:“前一句说我不孝,这一句又说我不敬,父亲和阿弟可真会给我扣帽子。“
“主君说我没还林府的恩情,母亲一个从五品言官做了多年未动过,当初我入沈府后不过半月便得升迁沾了谁的光林府上下难道不清楚?
“还有当初沈府给林府的聘礼丰厚,而父亲给沈家的陪礼单子还正在我屋中放着,您扪心自问我到底欠不欠林府的恩情。”
林长羽道:“那只是一时胡话,自家人计较这些无趣,阿兄作为小辈无需揪着父亲一句气话不放。”
林闻溪:“我不欠林府什么,沈家更不欠。先前婉言父亲听不明白,不如我直说以三姐姐那样的榆木脑袋,硬塞到三娘身边只会害了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