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几人打着什么算盘,但对方笑脸相待,沈府也没有将人撵出去的道理,请进堂中奉上几杯清茶。
林闻溪和沈岳及侧君三人见到有客来回避往后院中去。
一路行去林闻溪和沈岳父子二人离得有一丈远,沈岳今日为林闻溪上药的时候便觉察出了他这位姐夫在刻意避着他。
用过晚饭沈岳从屋中出去打开院门,侧君闻声出来问他要去何处。
沈岳藏起手中的药丸寻了个借口道:“阿姐升了官我想去向她道一声贺。”
侧君没再问什么点了点头,沈年如今仕途好,沈岳也能沾点光日后许个好人家,与沈年亲近也算在沈家有个依靠。
去时院门开着,树荫下摆着一张摇椅沈年正闭目躺着似是睡着,林闻溪在近前坐着摇着蒲扇为沈年赶时而飞来的小飞虫。
沈岳轻轻咳了一声,林闻溪回头看见是他,又很快转回头砍了眼沈年,起身轻手轻脚踱步过来小声问道:“三娘刚合眼,有何事?”
沈岳将装着药丸的小瓶递过去:“阿姐请我验的这药,我看过了无甚问题。”
林闻溪只客气点了下头,连一个字都没多说便转身要往回走。
沈岳实在憋不住直言问道:“不知是我哪里惹了姐夫不悦。”
林闻溪愣神停下脚步,一时不知该回什么。
院中的沈年坐起身来出声替林闻溪解释:“他只是一向不善言辞罢了,阿弟别多想。”
沈岳:“是我吵醒阿姐了。”
“没事,我们这院子里平常都没人来,阿弟进来坐坐吧。”
见沈岳迈步进来,林闻溪避开往屋里走却被沈岳唤住。
“有一桩事我想请阿姐和姐夫替我说句话。”
林闻溪转头为难看了看沈年,见沈年向他点了点头便跟着一同走过去坐在沈年身边。
沈年问道:“阿弟要我们说什么话?”
沈岳将眼神看向林闻溪,纠结万分开口道:“父亲近来有意为我张罗婚事,可我我眼下还不想成婚,想请阿姐和姐夫劝一劝母亲和父亲暂缓此事。”
那侧君算是沈年的庶父,沈年不方便与他多说什么话,林闻溪闻言明白沈岳为何要叫他留下来了。
“阿姐若觉得为难”
“不为难,”沈年抢过沈岳的话头笑了笑,“侧君也是想让你许个好人家,阿姐为你寻一个好的说给侧君就是。”
见沈岳慌忙摆着手,林闻溪用手肘推了推沈年道:“三娘可莫要乱点鸳鸯谱,男子的婚姻大事可不是儿戏。”
沈年:“我哪里乱点,这可是桩一等一的好姻缘,你在兰城见过的罗娘子,如今她在卢平县做县令还托岳弟传信给我呢。”
沈岳像是被说中了心事,微微将头低下。
沈年向他那边挪了挪故意打趣道:“岳弟意下如何,罗娘子可入你的眼。”
林闻溪不知其中内情用蒲扇敲了敲沈年手骨节,“岳弟还未与罗娘子议亲,八字还没一撇,哪有三娘这般问话的。”
沈岳抬头向两人笑了笑,“我只想着寻个知心人,日后能像阿姐和姐夫这般琴瑟和鸣便好。”
林闻溪以扇掩面暗自笑了笑,向沈年道:“不过罗娘子受母亲牵连去了卢平县那地界还不知几时能翻身,侧君应不会同意这桩事吧。”
沈年道:“待我将京中的水车全数修好,便向陛下举荐罗从宛回京来,一来圆了岳弟的心愿可在府中多住些时日,二来也能让侧君安心托付。”
“那如此便妥当了,我明日去院中去寻侧君说一说。”
见林闻溪一口应下,沈岳出言道谢:“多谢阿姐和姐夫为我费心。”
入夜沈年坐在案前在纸上安排明日的事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