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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季几句话中提了多次沈父,林闻溪有些明白他刚才为何冷眼相待了,人家父子同心,因他的事让沈父离府修行,沈季如何能不怨呢,而且想来沈父肯定免不了在信中讲他的坏话。

想到此林闻溪开口接话道:“三娘和我如今回来,便可替母亲和兄长分忧了。”

那日沈季在京中惊闻母亲要送父亲离府修行之事心焦如焚,度日如年等到沈修撰一回京便来问缘由,虽父亲做下恶事但到底还是不由的偏袒他,写了信去问询,收到父亲信中所写林氏种种逾矩之行便觉得是林氏有错在先,更心疼父亲一人孤身在外了。

沈季坐在两人对面,分明瞧见林闻溪的身形比先前所见单薄许多,与沈年不同,他一瞧就是病了一场才如此的。

沈季也曾失过一个孩子,其中的苦楚他切身尝过。

先前未见林闻溪他未想到这,现在心中复杂想了想还是开口关心了一句道:“妹夫的身子可好好调养过了没?”

林闻溪对沈季的话又是一怔,愣一下答道:“有三娘照料,已经不碍什么事了。”

沈季闻言想起进门时听到的沈年对林闻溪的关怀之言,看向林闻溪的眼中多了一丝羡慕,捧起茶盏挡住自己苦涩的笑容。

茶水还未入口,便听见外面人来唤那边府中有事,请他回去。

沈季锁眉短叹一口气将茶盏放下,起身向沈年道:“那阿兄就先回去了。”

沈年瞧见他的表情,跟着把他送到门口,“阿兄若有需我帮忙的,便差人来府中唤我。”

沈季他原本还有些埋怨他这个妹妹没心肝,毕竟父亲那般的疼她,她却是一点不心软逼着母亲将父亲送走,现在被她这一句关心弄得眼眶一热。

沈年自幼被父亲宠的顽劣不堪,自小到大不知惹出多少烂摊子,他这个做兄长的由不得要管教几句,一来二去将人惹恼了,见了他就往别处躲,自他出阁后更是与沈年许久才见上一面,愈发生疏起来。

不想去了一趟兰城回来说起话反倒是入情入理。

沈季展笑解释道:“是那边府里的一些杂事,不必为阿兄担心,回去好好歇息一会吧。”

沈年点头帮着把两小童抱入马车,沈季从木窗里探出头来看她,他面容如同山涧里潺潺的清泉一般,清冽柔和。

想来这世上没谁会厌这张脸。

目送着马车拐过街角,沈年回身一只脚刚迈上阶,就被一不知从何处冒出的男子扑过来,浑若无骨的往她身上靠。

沈年将身子后仰用了力气推开男子的肩,男子披散着头发,被她推的倒在地上,裸露在外的手腕上一圈暗红色的勒痕,眼中淌着泪抓着她的腿哭喊道:“你这个负心女子,招惹了我东窗事发自个躲到外面避风头,留我一人在此受难。”

他哭的分外大声,几句话就引来数人围观。

“还不快将人弄走!”沈府里的管家急走两步出来对着大门口的两个护院喊道。

两人上来拉男子的胳膊,男子圈住沈年的腿不放,沈年俯身下去掰他的手,“你从哪来的,认错人了吧。”

男子听见她的话长长嚎了一声,“沈三娘先前在庄子里日日来寻我快活,不过半年就将我忘了不成,沈三娘子如今升官得意忘却旧人,我却要日日受刑……我不如今日就一头撞死在你们沈家的门柱上,叫你这负心女子往后日日都不得安生!”

他不由分说的往门口朱漆的柱子上迎头要撞,被沈年扯着衣裳拽了回来。

这男子就是书里和沈年厮混的那鳏夫,沈年瞧着男子后颈露出来的伤痕,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对。

沈府里的护院将人压住看向沈年,沈年吩咐先将人带回院中再做打算。

“进了这深宅大院,这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