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掩住自己的面庞。
人们推着阿久和新娘坐到塌边,阿久端着那盏合卺酒手中颤抖一时喝不下去,他如愿来到沈年面前办了场隆重的婚礼,本应该心中欢喜才是。
眼前的新娘家室与沈府相比起来也并未差到哪里去,甚至他只是催了一点情蛊这女子便对他痴迷如梦,他此刻该在沈年面前抬起脸才是,告诉她自己不是非她不可,离了她多的是女子想要迎他过门。
可今日见到沈年他才发觉似乎并不是这么回事,他此刻心中涌起一股悔意,想着撕掉身上这身喜服从这屋中逃出去。
苦酒入喉,一屋子的人又叫新娘对什么诗句,他无心去听感官麻木只觉得太过吵闹。
“你莫要一错再错。”他忽的听见沈年极小声的声音在他耳边。
恍然抬起眼,沈年正站在离他很近的地方。
他怔怔的看了一眼沈年,沈年很快避嫌又走到远处去了。
阿久收敛一丝眼神,透过扇面的薄纱看到沈年指了指她手背上的青痕,扬起下巴指向他身旁的新娘向他一脸紧张的摇了摇头。
他本就与这女子无冤无仇并不想害她性命,他看着沈年居然鬼使神差的向她点了下头。
喧闹一番屋中的人散去,他瞧着沈年的背影从门口消失,深深垂下头。
——
沈年没想到阿久会回应自己,从徐府出来时心中平静了许多。
她站在马车前等林闻溪从后院出来,见林闻溪边往外走边跟身旁的郎君和颜说话。
等林闻溪走到她身边,沈年笑着打趣他:“看你这一整日是交了不少朋友呢。”
“不过是逢场作戏,等他们回去同娘子们吹吹枕边风,为三娘拉些人脉,就算我这一下午没白费口舌了。”
沈年抬起林闻溪的手见他还是疼的皱了皱眉,往他身上贴了贴道了声谢。
“见过阿嫂。”林长羽跟在后面走过来向沈年微微颔首道。
林闻溪冷淡向沈年道了一声:“这是林府里的。”
沈年那会听林闻溪说了他打翻茶盏便是他这个弟弟出言中伤的缘故,秉着礼数客气向林长羽点了下头后便转身拉着林闻溪往车厢里去。
林长羽见二人要走,又拦在车前补了一句:“阿嫂和兄长哪日得了空闲,到林府来坐坐,母亲和父亲都念着你们呢。”
沈年隔着窗向他道:“近来实在抽不出身,等哪日赋闲便去林府拜见长辈。”
“林府素来也许徐家没什么往来,估计是我母亲想见三娘,却拉不下脸面主动派人来请,只好让这林长羽来这婚宴上给我传话。”
林闻溪嫌恶的隔着在暗处白了一眼林长羽,“以前可没人管我死活,林府自诩清高,实则不也是这副拜高踩低的嘴脸。”
回了府中进院,几个小侍躬身向林闻溪来告,今日林闻溪不在府里的人便开始懈怠起来,还有几个买通了护院偷偷往府外去了一回。
林闻溪出门时就留心交代了几个侍从,有老的有年轻的,都是从前在府中不受沈父待见的人,现在自然尽心替他出力。
林闻溪赏了几人几吊钱,沈年席上饮了不少的酒喊着头昏,林闻溪先照顾着她入榻睡下,而后吹了灯从屋中出来。
“正君,那几人现都在屋中睡着。”小侍提着盏灯笼回来向林闻溪禀告。
“去着人将今日出府的人都绑起来,记着不要弄出太大动静扰了三娘歇息。”
小侍得令道了一声是,招呼了五六个人气势汹汹而去,很快捆了三个人压到林闻溪面前。
其中有两人是一对亲兄弟,林闻溪还没开口问什么那两人就跪在地上瑟瑟缩缩脸都不敢抬一下。
小侍提着一布袋子银两扔到两人面前,“你们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