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所见沈少卿言行得当,日日勤勉修坝才保的一城百姓平安,立下如此功绩若因些皮毛小事罢免岂不是因小失大。”
窄长脸的官开口与她争辩道:“大人与沈修撰素来交好,自然要为她的女儿说好话。”
自沈年进殿沈修撰就一直闭眼像跟木头一动不动,听到有人提到自己才缓缓睁眼,但并未开口辩驳。
沈年微微动了动上身,正欲开口说话被沈修撰的眼神压了回去。
而后果然有人站出身来竭力保她,“沈少卿修坝救民,兰城百姓人人称颂此事殿中官员皆知,放着眼下的功劳不论翻些陈年旧账,不赏却罚恐会伤了百姓的心!”
之后二人你一言我语争的急头白脸,梗着脖子额上的青筋一下下跳,后面的官员跟着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朝堂上一时喧闹。
眼见二人分不出高低,沈年往阶前一步扑通跪下去重重磕了个响头。
她将袖中的图纸抽出举在手上,“臣从前轻狂确有过失,今已痛改前非,为报陛下圣恩臣已拟出一张水车草图,眼下夏日炎炎,农田缺水干旱,造此水车可助农桑灌溉耕种,今秋京中或可多产千石粮食。”
沈年的话如同一大块石子坠入湖面,朝堂中一瞬安静下来。
陛下在刚才的争辩中沉寂许久未出言,现在闻沈年所言很快接话:“呈上来。”
展开卷纸一看,陛下大悦爽朗笑了一声。
“沈少卿实是社稷栋梁之才,众卿不必再议,过后沈少卿将此物造出来也算将功折罪了。”
“臣谢陛下恩典。”
不等身后众官反应,沈年迅速叩拜谢恩,陛下随即起身命了句散朝,而后被内官围着从殿后离驾。
沈年感觉到头顶一道目光正看着她,她仰头正与那人对视,对方眼神一变,淡淡向她笑了笑而后背手径直独去。
她站在百官最前排,身上的绣着的纹样像是凤纹,她的脸沈年也似曾相识沈年想起那日放花灯时见到的男子,他的脸与这女子完全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沈年认出来此人便是霁王,回头追着她的身影看了一眼。
宋昭佛看到沈年的举动走到她边上悄声问了一句:“怎么了,她可有何异样?”
沈年收回眼神心虚摇了下头,“没什么,宋大人这两月可查到了什么证据。”
“暂且只摸到点皮毛而已。,”宋昭佛眼神黯淡一瞬,转而又警醒她道,“今儿还算是你机灵,早些将那些糟心事打发掉,莫丢了陛下的脸面。”
沈年颔首道了声谢,想来今日为她说话的那官是宋昭佛安排的。
宋昭佛看着沈年俯首谦卑的模样,满意的拍了下她的肩而去。
沈修撰一路仰首挺胸走出殿外,沈年为她长了脸,她难得露出一副好脸色,被众官围着夸了沈年一句“略有些才干”。
见沈年从殿中出来一路有人攀话,那位参沈年的窄长脸言官气的面色铁青,瞪了沈年一眼负气跺脚走了。
沈年回了虞部司,周代云见沈年全须全尾没事人一样回来,嘴角直抽抽,她身边的那几人更是蔫头巴脑的不敢再说话。
沈年懒得去搭理几人*,跟那上官请示一声,自己搬了张桌案与那几人隔着老远坐。
到了下值的时候,徐珞宁搭着沈年的肩,非拉着沈年去她们府上,沈年并不认识府中的人恐去了露馅所以万般推脱,总算让徐珞宁作罢。
“过两日我庶妹成婚,我回去请人递喜帖过去,到时候可一定来府中赴宴。”
沈年松口气点头,客气问了句新郎是哪里人氏。
徐珞宁摸了下后脑勺似是不好开口,含糊答道那新郎姓刘。
沈年没太听清,也不当回事上了车马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