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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转头透过窗纸一看门外直挺挺站着几人,闭了嘴不再说话,随林闻溪去外面穿衣。

外屋里几个侍从端着沈年的官服过来服侍,被林闻溪出声屏退,几人面色微变互相看了几眼无奈退出门去,林闻溪心下默默留意手中细致的帮沈年系好衣裳。

这里比不得兰城,府里的小侍个个养的细嫩,能言会道。沈年身边又只他一人,这些小侍保不准生出什么花花肠子来,沈府几道门进进出出的,藏在哪处勾引了沈年或许他都不知道。

虽说沈年眼下心是在他身上,但若有人胆子大自个主动献身贴上来,传出去闲言碎语就向昨日那个鳏夫一样黏在身上甩不脱了。

林闻溪自觉他现在防的紧一点不为过。

将沈年送到屋外,林闻溪有意在候着的侍从面前捋了捋她耳鬓边的发丝,“三娘早些回府。”

沈年随着沈修撰的人一路出了府与她的马车同行,临近官署改为步行,沈年像个尾巴一样跟在沈修撰身后,二人来的早行在她们前头的没几个,沈修撰也有意将步子放的慢,等后面的官员并行上来,大多数斜眼上下打量一眼沈年,零星几个开口向沈修撰搭腔。

沈修撰板着脸向各官员引荐,沈年对谁都是一副人畜无害的笑脸,几官恭维她夸赞几句。

行了一段路沈修撰拐去内殿中上朝,沈年去了司内报道。

她在殿前门口叩了下门,并未有人回应,推门进去里面左右对称摆着八张桌案,上面各堆着几大摞书册图画,不过空荡荡的尚无人在。

沈年选了一处坐下,支起脑袋闭目养神,等着司中的官员前来。

没过半个时辰,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日出的霞光从外面照进来,她一半脸被光映的发亮。

晃眼看不清来人,沈年摆出脸色准备应对,站起来看时发现并不是兰城共事那几人,对视时两人都是一怔。

短暂安静过后,对方打了个呵欠散漫向她打了声招呼:“来了。”

沈年点头后,对方大步流星迈过来坐在她前面的桌案前,后背倚在她案边,从怀中掏出一袋果干塞进嘴里啃。

沈年向前探过身子询问:“不知大人贵姓?”

对方将向后转过头来上下扫了她一眼,不悦道:“沈三娘子出了名头,当真成贵人了,连我是谁都忘了。”

沈年慌张敲了下脑门胡编了个说辞道:“我先前被歹人所害,撞了下头,有些人事记不大清,大人莫怪。”

“我说怪不得沈三娘子陡然间脱胎换骨,有了那般大的本事,原来是换了副脑子,”对方脸上由阴转晴,捏着下巴道,“不过你怎能连我也忘了,你我幼时常在一处玩呢。”

见沈年还是一副茫然无知的模样,她无奈开口念出自己的名字——徐珞宁。

姓徐沈年想到沈父正是这个姓,这人许是沈父那边的亲眷。

二人刚说了几句,殿门又被推开,这次进来的正是那几人。

沈年回程路上向宋昭佛打听过为首的那人名唤周代云,前些年沈修撰曾经参过她一本,当时被她被贬了职,不然也不至于年逾三十还是个六品小官。

这两年来赵党渐有压过风宪司之势,工部尚书正是赵党元老。这周代云的与之走的近,正是有这个门路才从贬地调回京中的。

而且周代云此去兰城本就是为了日后升官攒功绩去的,但风头却全被沈年抢去,白走了一趟。

她拿沈修撰没什么法子,现在全部记恨到沈年身上。

周代云一瞧见沈年的脸,就双手抱胸嬉笑道:“沈少卿连个举人都未考中,入朝为官本就是陛下恩赏,一回来就闹一出笑话,跟那种男人牵扯不清真是污了陛下的御旨。”

她身边的两人跟着讥讽:“急吼吼得将人压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