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2 / 5)

意沈父的举动。

林闻溪倒是全数收在眼中,抬起手背在脸上不经意的贴着,好让面颊上的红晕尽快褪下去。

林闻溪盖了一条绢子在手腕上,大夫搭手上来为他把脉的时候他心中还存着一点希冀。

不同于先前那位大夫满目愁容,老大夫面目平和凝神从左手脉换到右手脉按了许久,而后默默起身,抬手示意沈年和沈父移步到外间说话。

沈年为大夫奉上一盏清茶,“大夫,你瞧着他这身子如何?”

“郎君的此胎的确来的不是时候,不过也不是药石无医,按我的方子用药或可保这孩子无虞——”大夫先下意识瞥了沈父一眼,才将眼神转到沈年身上,“不过我这药厉害,少君的身子要受些消耗,不过来日临盆之后可以在慢慢补养回来。”

沈年心下觉得不大安稳:“这样说来,也不是万无一失。”

“郎君身底子不好,便是太医院的院首前来,也不敢保证能十成十治好。”

未等沈年再说什么,沈父就先谢了大夫一声,唤小侍进门去问林闻溪,林闻溪自然欢喜的谢了大夫,捧着大夫写的方子当救命稻草。

他在兴头上,沈年坐在塌边瞧着不知该喜还是忧。

沈父挑着眼皮瞟了林闻溪一眼,放下手中的茶盏说道:“年儿不得空回来,不如让他跟着我回去官署中,如此也好照料。”

林闻溪闻言敛回心绪,直起腰看向沈年,偷偷用被褥掩着手臂,将手指探到沈年的手掌中画了个“不”字。

“我往后午间抽空回来一趟,何况还有这一院子侍从在,就别让他去叨扰父亲了。”

沈年一口回绝了过去,沈父也没再接着扯皮。

“父亲您日后也无需费心给他熬那些汤药了,我瞧着他喝不惯那些,都剩在桌上飘得屋里都一股子怪味,女儿夜里回来都没法子睡了。”

沈父甩脸色道:“那些可都是我从前怀着你的时候喝的,里头的药材都贵着呢,都是保胎的好药,大夫就在外头女儿若不信可去问问。”

沈年:“女儿不是那个意思。”

“不喝便罢,为父为你们忙里忙外,女儿不领情只顾纵着新婿的小性子,当真是有了夫婿就忘了爹阿......”

沈父说罢又气愤的甩袖而去。

见沈父走了林闻溪扑到沈年身上,“三娘,我早说了我们的孩儿有福气,是菩萨赐给我的呢。”

沈年起身到妆奁里拿起木梳,将他散乱的鬓发理好,“就是你要受不少罪了,而且也不是万保无一的事。”

林闻溪打断她的话,“男子怀胎生育本就是千难万险的,这点苦不算什么的。”

沈年不好开口再扫他的兴,将白石唤进屋中。

“郎君如今身边离不得人,日后只你到屋里照料便好,万不可将再他一个人留着,若是父亲要支使你也不必去,就说是我吩咐的,有什么话等回来问我。”

白石这几日受了几回沈父的差遣,一趟又一趟被支出去从东街跑到西街,买的尽是些不相干的杂物,他早就想寻沈年讲一声了。

此刻得了沈年的话,底气十足的答了一声是。

沈年还不怎么放心,辞了林闻溪出来后又特意吩咐院中的几个小侍,别进屋到林闻溪面前去晃,只管把药熬好,喝药的事等他回来再说。

见那几个小侍重重点头,才又匆匆离去。

去时见宋昭佛一身鲜亮整肃的常服,隔着老远立在土坡上,一手挎腰一手指挥着人搭帐子。

沈年忙迎上前去拜见,宋昭佛居高临下如同只冷傲的仙鹤,淡漠扫了她一眼。

“听闻沈三娘子家中有喜,还未道一声贺呢。”

沈年拱手道:“也算不什么喜,不敢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