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相信别人,也不能把自己当一回事。
“对不起啊,我拿完东西发现你不在,才发现给你指错了路。”班长面上看着愧疚,做错了事似的委屈,手指还掐在她胳膊上不放。
班长个子小,人长得也漂亮,水汪汪的一双眼里凝出些雾,一眨不眨地望着郁离,看着就可怜。
好像该得到惩罚真正做错事的是郁离一样。
走廊里路过许多同学,视线被这一幕吸过去,自以为小声议论着:“这谁啊?新来的?”
私以为懂的便站在客观角度回答,“哦,转校生,估计是和班长有矛盾。”
“班长怎么惹她了,我记得你班班长人不挺好吗?”
“对呀,谁知道发生啥了,这转校生哪个学校转来的?”
“好像是十二中那个烂学校,齐雪不就是那里面的吗。”
“哦,怪不得……”
那些窃窃私语郁离听得很清楚,她低着头,觉得肩膀一点点变重。
个人是无法抵抗群体的,大风刮过,她弯了腰,才知道这不过是暴风雪来临前的讯号。
“没关系。”她说。
她对上班长的眼,注视着那双眼睛里的水汽渐渐散去,笑意漫了上来,班长显出一个很真诚的笑。
但肩膀还是感觉好沉,人生第一次遭遇这种事,郁离快要喘不过气。
偏偏班长没事人似的松了手,故作大方地说以为要好好相处啊郁离同学,然后就脚步轻快地进了教室。
她在教室外站了一会儿,才走进去。
走到座位跟前,不认识的同桌这会儿抬了头。
也是见过的人,昨天还载过她。
是简明月。
“新同学,没想到我们居然是同桌,真有缘啊。”
简明月笑眼弯弯,起身和她热络地打招呼。
她天生自带一层柔和气质,整个人纤细又不过分麻杆,站起来却比郁离还要高一个头,像只大号的兔子。
郁离勉强弯唇,她没办法回应简明月的热情,天性如此,再加上心情不是太美妙,自顾自坐了下来。
简明月脸上笑意凝滞,眼底戾气上涌,又被硬逼着下去,眨了眨眼,又是那个温温柔柔的简明月。
班上同学都注意着她们这边的动静,看到简明月主动和转校生打招呼,都在心里估量着郁离的地位,又看到郁离眼皮也不眨地坐下来,心里都惊了。
那可是简明月啊,她们从进了这个班就被家里长辈耳提面命绝对不能招惹的简家大小姐。
去年一个靠房地产起家的独生女初来乍到不知道简明月,看她模样无害想拿她立威在惠智里站稳脚跟,不过一夜先是跌了股,再是破产,卖房卖车,全家灰溜溜回乡下了。
郁离不知道众人的心里所想,她坐下来,一眼便看到昨天摊开的练习册上本该空白的地方写上了答案。
字迹很是流畅,笔锋锐利,和她写在上面稍显圆顿的“解”字完全是不一样的风格。
“不好意思啊,我看你只写了个解就自作主张写完了。”
简明月坐下来,靠她很近,看郁离眼盯着多出来的解题步骤,不紧不慢地解释一句。
郁离微微拧了眉,不是因为介意,而是因为简明月的解题思路她没用过,连方法也不是书上的。
“这里,为什么要……”
简明月就在跟前,她笔尖指着不懂的地方向她讨教,半点怯意也没有。
简明月靠的更近,拿了张纸给她演示,她们的起跑线从羊水就开始,接触的东西天差地别,学习上也是一样。
说完了题,郁离连着捋了一遍,才惊觉这方法有多好,回了神要感谢简明月,才发现两人靠得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