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接着,像是克制不住似的,一双尖锐的利齿生了出来,抵上她的动脉,缓缓碾磨,仿佛随时要刺入一般,濒危的颤栗感。
命悬一线之时,郁姣轻轻抚摸这颗危险的脑袋,几乎满怀温柔与包容。
郁姣柔声道:“很纠结、很不安、很痛苦吧?这种强烈的感情让你很无措吧?所以想逃避,想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才放任别人对我痛下杀手……”
她的嗓音愈发温和,如妖鬼的引诱,“咬下去吧,亲手解决掉我这个麻烦,以后,再不会有人让你这么痛苦了。”
“……”
尖牙将娇嫩的皮肤压出两个小小的窝,引起轻微的刺痛感。
血珠冒出来的一瞬间,被柔软的舌头卷走。
不知是血腥味的刺激,还是共享的痛感,亦或是别的什么。
郁姣感到箍在腰上的手臂收紧,抵在颈窝的脑袋埋得更深……
他近乎失控地舔.舐、吮.吸,挤压那两个微小的创口,想要索取更多血液似的,像一个笨拙的孩童。
尽管收效甚微,他却不再将尖牙刺入。
比起咬杀,这更像一个吻。
吻得不伦不类、不得其法。
像一个无法被填满的虚空,越吻越渴望,扶在郁姣腰上的手无意识地摩挲。
急促的喘息,低低的轻哼,笨拙又无从宣泄的可怜样。
郁姣推开了他。
他近乎迷茫地望来,殷红的唇微张,露出一双尖尖的牙。
妖孽似的苍白面容染上薄红,更添一丝摄魂夺魄的张力,幽沉的凤眸蒙着雾般,看起来没那么深不见底了。
郁姣为他抚展衣褶,漫不经心地问:“下不去手么?”
“……”
“承认吧,你喜欢我。”
她勾着唇,高高在上、不可一世。
“……”
薛烛像是终于冷静了下来,站直身子,收起獠牙,又变成了从容优雅、执掌大权的薛社长。
他抿了抿唇,扯出一个微笑。
“没有。”
修长而冰凉的手指抬起郁姣的脸,他缓缓凑近,分明是一副随时都会吻下来的动情模样,口中却说:
“只是觉得,比起现在殉情,更期待和你互相折磨的下半生。”
郁姣拍开他的手,似笑非笑地轻哼:“直男的嘴真是比哪都硬,那就等着瞧吧。”
被推开后,薛烛颇为遗憾地盯着郁姣的唇,接着,视线下移,落在颈侧那枚新鲜的吻痕之上。
他缓缓弯起唇角。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郁姣没理,整理好装备后,便要推门出去。
——在更衣室墨迹了这么久,不知道外面的人会编排些什么。
手刚放上门把手,忽听门外传来一声声焦急而恐惧的警告:
“请两位谢少爷想清楚了,更衣室里的可是我们薛社长,您二位这样闯进去,是想和薛家、和整个秘社为敌吗?!”
郁姣一顿。
她出现在学院还没半个小时,他们就找来了,简直像是闻到血腥味的鬣狗。
正想着,身后忽然覆上一具高大而冰冷的躯体。
他一手揽住郁姣的腰肢,另一手抬起她的下巴,接着,带着寒意的柔软唇瓣贴了上来,灵巧的舌头撬开她的牙关,长驱直入,卷着她的舌头缠吻。
郁姣毫无防备,睁大了眼睛。
就在这时,更衣室的门唰一下被拉开——
现出两道气势汹汹的身影。
“……”
薛烛的吻侵略感十足,不留分毫喘息的余地,郁姣被吻得无力反抗,她潋滟的眸光微转,直直对上两道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