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的任汐瑶怎么样了。
而另一边无声和寂静已经在房间里蔓延了一早上,宿舍里没有人开口,静的仿佛落一根针都能听见。任汐瑶的拇指摩挲着鼠标滚轮,纹路在指纹间留下印记。一早上的时间里,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反复的滚动着网页。想要得到更多的消息。想再更多的了解一下这个伤病。但是得到的所有结果都指向了最坏的可能。
“下肢放射性疼痛或麻木。"
“剧烈腰痛,无法直立,甚至影响呼吸"
“核心肌群萎缩,恢复期需重新训练平衡能力。”
“伴随局部淤血、肿胀,触痛明显"
以上种种随便一条。都有可能彻底中断运动员的职业生涯。更何况现在是都涉及到了。
林杉在旁边推了推任汐瑶说:“今天下午有发布会。会……会说一下队长的情况。"任汐瑶简短的嗯了一声。没再说话。两个人都愣神一般的坐着。林杉在旁边出声道:“是领队吗?她不喜欢……"
“别说了!这不是该说的!"任汐瑶飞快的打断她。
林杉还是自顾自的说:“时间太巧了。太巧了。为什么明知道冰面质量有问题还非要让她上冰?为什么不能花一点时间处理好?我们算什么?"
“家乡的每个孩子都听过她。每个孩子都知道她,练短道的人,没有人不想成为她。她就是一个时代。我特别想和她一起比赛国际。我想着成为她之后的那个人,像许姐一样和她一起比赛,我就是看着她滑出来的。"
任汐瑶听着林杉在耳边自顾自的说着这些,一个字都进不到脑子里头。她的敏感多疑几乎在这一刻已经化作了实质的利剑,刺穿了她的胸膛。胸腔里的愤怒,像控制不住的野兽。快要挣脱铁链。她打断林杉的话,自己又何尝没有在脑子里过过很多遍。甚至想的更糟。但是她也是绞在乱流里身不由己的人。
巴黎的酒店里。权至龙的手指悬在打火机上,万宝路的烟雾缭绕在他的眼前。平板电脑循环播放南韩方面关于短道速滑的新闻消息。顶级的运动员,夺冠的大热门。在索城冬奥会前受伤对于作为最大的竞争对手的南韩,可以说是路转峰回的程度。夺金点又多了起来。
有些媒体新闻稿里幸灾乐祸的心情快要抑制不住了。权至龙本能的反感这样的报道无论如何伤病都不是应该窃喜的事情。顶尖运动员更值得被尊敬。现在他脑子只有任汐瑶总是下意识的揉左肩的动作。他突然想起她说过“每个冰刀划痕都是运动员的勋章”,此刻这句话在舌尖泛着止痛药的苦涩。
经纪人发来的日程表在手机屏幕亮起,高定秀的afterparty邀约与他发给任汐瑶的问候重叠在同一个时区。任汐瑶还没有回他消息,他想了半天又翻来覆去的删了很多遍,想问情况又怕措辞不当。最终也只发过去了一句:“今天训练顺利吗?"发完他就后悔了。太生硬了,像客套的同事。可如果问她队长的情况,又怕越界。他起身时碰翻了琴凳上的气泡水,气泡在地毯上划出深色痕迹,他也没有心思管,只是把手伸向床头装安眠药的盒子。
下午的发布会,任汐瑶此刻正握着手机和林杉一起窝在宿舍等新闻稿任汐瑶看到了权至龙的消息,但她暂时没有回复,她不想暴露她的害怕。权至龙作为一个完全的局外人,任汐瑶害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把所有的想法都说出来。哪怕这些都是猜测都是怀疑没有证据,所以她不敢回。她能感觉到权至龙发消息没有恶意,只是单纯的关心她,但现在她暂时还需要一些时间让自己平静下来。
半个小时后新闻稿出来了。华国短道速滑队女队队长在训练中发生的伤病腰椎横突骨折合并椎间盘突出,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