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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乎,二月份里,她采取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态度,谁知,还是触着了他敏感的神经。

一日晚饭后,他没照常去书案前理会政事,而是以身挡住她回床榻的去路,嘴角勾起,眉眼却压低,说不出的悚然:“你之前说不想成婚,朕应了。又说不想朕挨着床榻睡,你会失眠,朕也依了。可为何,朕就近在你眼前,你偏偏不睬朕,不理朕,把朕当空气?朕,朕……朕明明都在为你考虑了,你为何……”

“你起开。”薛柔冷淡打断他。他这个人行事极端,极度不受控,和他较真,无异于自找罪受,她看透了,决定冷处理。

“除非你向朕保证,你之前的冷漠都是假装的,从即刻起,你不会再忽视朕,会像朕在意你一样在意朕,否则,朕不让。”岑熠习惯性地擒住她的手腕,好似切实地抓在手里,她就甩不掉他了。

薛柔试着抽了抽,果然,难以松动,不由深深皱眉道:“那你是否记得,我不喜你动辄动手动脚?”

她反复表示过,他悉数抛之脑后。

“朕已经很克制了,不是吗?”他本应以吻击溃她无情的面具的,但他没有,只因她说厌恶,“难道这都不值得你动容吗?”

薛柔知道他的意思,心湖猛地砸入一个巨石,搅乱了一派平静,她嗤笑道:“我是个病人,你还想做什么禽兽之举?像上次一样把我按在堆满奏折的桌子上肆意发泄吗?”

那天,她偏脸望着窗外飞扬的雪花,一分不差地感受身下如天崩地裂的进犯,疼到了骨子里;她哭了的,他却不闻不问,只顾他自己快活。试问这样差劲的人,有什么资格堵着路质问她,为何无视他?又有什么脸面要求她,将在乎的情感倾注于他?

岑熠张口就来:“难不成你要朕接受你为一个外人四处奔忙,又跑来逼问朕吗?你明知朕眼里不揉沙子,你还一再刺激朕……薛柔,你多看看朕,又会如何?”

前半截且理直气壮,后半截俨然变成了乞求。他求她,多看看他。

薛柔隐忍着和他大吵一架的怒气,道:“你没日没夜在我面前杵着,我纵是烦你,也躲不开你的影子。还不够吗?”

“不够!”岑熠气性上来,更进一步,攥住她的肩膀,“朕追求的是你自己主动地、积极地向关注朕,不是朕一味强求,到头来却像个乞丐一样,连你半分真情实感都讨不来……你懂不懂?”

薛柔斜视肩上牢固的枷锁,默默安慰自己没必要跟一个疯子辩论呐喊,便冷冷道:“你不是乞丐,乞丐没有强取豪夺的癖好。你是强盗,不折不扣,彻头彻尾。”

“或许朕以前是你口中的强盗,但——”岑熠弯折腰背,和她的视线齐平,“朕可以为了你改变的,前提是你心里眼里只有朕,哪怕一时没有,以后也会有,一定会有。”

对面的一双目,横亘着一条条细细的红血丝,每条红血丝皆释放着穷途末路的意味,睹之骇然。

“倘若我的心里眼里,一定没有你的位置呢?”太张狂了,薛柔忍不住显露挑衅,“你会怎样?恼羞成怒,故技重施,将我幽闭,折我羽翼,看我堕落。对吗?”

过去的绝望,化为千斤重担,碾在紧绷到无可转圜的神经上,令岑熠低吼出声:“不!朕不会的!”以她心死而身死为代价的妥协,他绝无法容忍第二次。

“既然你不会,”薛柔扫视双肩的重物,“那就让我看到你的诚意。”

回溯记忆,同样的词语,依然是他们二人的对峙,而今地位反转,从居于劣势的薛柔口中吐了出来,当今的岑熠,过去的薛怀义,赫然成为那个站在分岔路口做出抉择的人。

岑熠默念着“诚意”二字,牙关与眉毛同步,堪堪压至极限。他解开铸在她身上的锁,后退一步。

两边肩膀隐隐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