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蹦:“我爱你,爱到无法自拔。”
肩膀突然被抓住:“你爱谁?”
“爱,你。”
“‘你’是谁,说出名字来。”
“岑,熠。”
“谁爱岑熠?”
“薛,柔。”
“……连起来,从头说一遍。”
“……我爱你,薛柔爱岑熠,爱到无法自拔。”
后来,岑熠放手,许薛柔一步步走出上书房。
这场初
雪,连绵三日,尤属今日壮观:鹅毛大雪,纷飞飘扬,天地万物尽在这件雪衣之下,苟延残喘。
寒风如刀,一下下刮在脸上,生疼。薛柔深一脚浅一脚地在雪地里走着,足迹绵延,漫无尽头。
压抑的痒意不甘落败,奋起抵抗,钝钝地磨着喉管。残破如薛柔,支撑不住,弯折腰身,喘嗽不止。
“咳……呃……”倏尔一口血痰自口中呕出,滴落在洁白的雪地上,竟比园子里的红梅更耀眼。
舒缓半晌,喘嗽平息,薛柔撑着膝盖直起身。用帕子擦过口角的血迹,她若无其事,继续在皑皑白雪中印下沉默的足迹。
而那抹鲜亮的红,很快就被新落下的雪花覆盖,仿佛从未存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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