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事。”
“当年琮儿一事,并非我母亲下的手!”江庭雪斥责回去,“大哥为何始终认为是我母亲下的毒手!”
江跃然仰头驳道,“因她有杀我之心!”
“就算她没有对琮儿下手,她也有杀我之心!她的嫌疑最大!”
“当然,说这些也已晚了。纣县之事,后头我已后悔,我不该这般伤你。但当时倘若阻拦此事,倒会令你们察觉出我的心思,令我不堪,是以我想着提醒你,多带些人过去纣县,或能补过。”
“我知我无颜求你此事,然而,父亲要保你离开朱城,我儿还这么小,我,”江跃然有些说不下去,江庭雪却道,“大哥,我也不一定能活。”
“不能也要试一试。”江跃然仰面看着江庭雪,红了眼眶,“我手里也有一批人,可以在你离开后,保你此生平安无忧,荣华在身。我不敢奢求你的原谅,但请你看在,我无悔陪咱们江氏一族死去的面上,护我儿活下去。”
时间已来不及多说,一切都太过匆忙。江跃然把自己刚出生不久的儿子,喂了安睡药,交到江庭雪手上,江容瀚那儿便命心腹护送江庭雪,从暗道离开了朱城。
整个江家里一片哭声,江老夫人不住摇头落泪,直叹江家毁在她手中,她无言死后去见江老侯爷,去见祖宗。
潘婉莹也又惧又怕,不住落泪,但众人反应皆是一致,都同意江容瀚暗中送走江庭雪。
禁军瞬息之间将整个江府围住,江家人顷刻被全部捉拿入狱。
江庭雪赶在此之前被父亲安排送出朱城,他此刻乔装扮成一个农夫,却没有离去,而是心情沉重地望着那道城门。
他把孩子交到周管事手中,开口道,“周叔,按我说的去做,带着大哥的人和财物快些走吧,往后,这孩子便拜托你了。”
周管事泪流满面,怎么也料不到江家会有今日,他抱着孩子哭道,“二郎,老奴如此走,太过无情。老奴自跟着主母进来江家,受了江家多少恩惠,此刻却叫老奴走,实乃愧对家主,忘恩负义…”
“你好好活下去,好好将这个孩子抚养长大,便算报恩了。”江庭雪淡声道,“大难临头,能保住一个是一个,快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二郎跟老奴一同走吧。”
“我?”江庭雪苦笑一下,“我若跟着你,只怕我们谁也走不了了。快走吧,周叔。”
周管事抱着孩子,坐上马车先行离开了。
敏行却在一侧急声道,“郎君,咱们也快走吧,主君早已预料到或许会有这一日,他只是不知这些真的会来,他早已暗中布好一切。”
江庭雪面无表情地看着朱城,“原来我江氏一族,竟真的会有这样的一日。”
“是了,我不是早就知道,我江家迟早也会有这么一天的吗,为何我竟心生侥幸,以为可以平安度日。”
他又仰头看着天空,苦笑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官家下了令要诛我江家这一族,我又怎逃得掉呢?”
敏行大吃一惊,低声道,“郎君!”
江庭雪却摇摇头,淡声命令着,“敏行,你不知皇城司的厉害,以为我能逃得出去,我逃不掉的。但是,有一件事,我放心不下,还需拜托你去帮我办好。”
实则江庭雪确实跑不出去。
江容瀚的准备确实很不错,可以保一人离开,但可惜,这个人不能是江家主要之人。
皇城司的人早已暗中将这一座古城里外,安插满梢子。江家旁的人或可以因此逃走,江家主要之人跑不掉。
江庭雪身为江家唯一嫡系血脉,更难逃脱。
江庭雪自知自己已是死路一条,更是知道江家行于刀尖上,走得并不稳妥。
他自小便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