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时怎会看到这么个死法?”
“因为,那是个孩子死在了我母亲院里,我自然要过去看看。谁知,却见到了那孩子青肿着尸身,两眼还瞪着看人”
江庭雪侧头去吻掉阿莴的泪水,不住安抚道,“你知我当时吓得如何,可真是丢人,我站在那儿,就那么生生吓昏过去,把我父亲狠吓一跳。后来我才知道,当时还有当场吓失禁的”
江庭雪慢慢说着,倒逐渐安抚好阿莴。阿莴最后平复下来,满是鼻音地问,“可你怎么会见到那个死去的孩子?那孩子又为何死在你母亲的院子里?”
江庭雪沉默许久,才缓缓道,“因为,那是我侄儿。”
侄儿?江庭雪的大哥生的孩子?
阿莴低呼一声,“怎会如此?”
阿莴想听这里头的故事,江庭雪搂着阿莴,回忆起过往,“那个孩子其实年岁跟我相近,我也只比他大一些。所以,其实我与那孩子,感情颇好。”
“那一日的大清早,他跑进了我母亲的院子里玩,无人知道他去了湖边。”
“到了傍晚,才有下人在湖中捞出那孩子。彼时他已全身浮肿,死去多时,而我嫂子跪倒在那儿,痛哭不已,我大哥则站在那儿,低着头,看着那孩子,沉默不语。”
“我不知那儿发生了什么事,只听旁人说,是我母亲今早唤那孩子进的院里,才出了这事。我不信这事是我母亲做的,便走上前去看。”
“那孩子就躺在那儿,睁着两眼看我,虽是浮肿着脸,眼神却像活着时一样,将我吓了一跳。我只觉心跳太快,眼前发黑便昏了过去。”
“再醒来后,我大哥便带着我嫂子,自请住去家中最偏的院里,而我母亲,也自那之后,与我大哥关系不和,甚少往来。”
原来竟是这样,阿莴听到这儿,忍不住问,“那后来你们可查清了?那孩子究竟是被人害的,还是自个跌落湖里走的?”
江庭雪摇摇头,淡声道,“不过是件无头案子,那孩子已死,传言又对我母亲不利,我父亲便下令此事到此为止,只道往后家里的湖面,不得高于膝处。”
他说到这儿又道,“所以江莴莴很不错,比我当年勇敢多了。”
阿莴不好意思地看向江庭雪,她也没好到哪去,方才那一瞬间,她也被狠吓一跳。
阿莴继续问,“那现在你大哥与你母亲”
“现在?”江庭雪淡声道,“自然只有面和。往后你进了我江府,便避开着些他二人吧。”
江庭雪低声叮嘱起阿莴,“我母亲那儿,你不必搭理太多,倘若她有什么过分之处,你都不必放心上,只在我院里安心过你日子便是。”
听到江庭雪的母亲厉害,阿莴微感紧张,“可她会如何待人呢?她会喜欢我吗?”
她瞬间忆起当初王春说过的话,道县主必不允准江庭雪教一个粗野的农女念书,甚至不会留下此女性命。
眼见阿莴面上浮起忧色,江庭雪笑了笑,低头再亲她一口,“别怕,我母亲她向来只是面上厉害了些,实则心肠还是为子女的。”
“你这般孝顺乖巧的女孩儿,我母亲见了,定会喜欢你,只怕疼你都来不及,怎舍得对你不好。”
阿莴听到这儿,松了口气,仰起脸冲江庭雪羞涩一笑,“我以后定也会好好孝顺你父亲母亲,不叫你为难。”
江庭雪嘴角勾起抹笑,“那我可真是幸运至极,娶到个天下第一好的娘子。”
“至于我大哥那儿,”江庭雪却又想到什么,眼里闪过丝异色,“你往后也不必靠他太近,但我嫂子倒是很好的人”
阿莴乖顺地点点头,显见是记下了江庭雪的话。
等江庭雪嘱咐完,她却还有些好奇,再接着问,“可胡羊他们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