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多年愿望成了一场空,阿莴为此伤心不已。
今夜,她终于接受了这件事,却再忍不住,一个人在这深夜里落泪,可不想她已经努力压着声音,还是惊醒了江庭雪。
江庭雪见此,心内也泛起丝复杂之感。
他心疼地抱紧阿莴,轻声道,“他确实可恨,注定要令你这般伤心一场”
“我也恨你。”阿莴抽噎着,并不领情,“侯争鸣负我,你也欺负我,我当日便不该离家去朱城”
“好,那便恨我吧。”江庭雪继续哄道,“我本就不求你爱我,强夺你一事,确实是我不对,但我不后悔。”
“阿莴,我喜欢你,想娶你为妻,才做了让你不高兴的事。”江庭雪抬手轻轻擦去阿莴的泪水,“今夜你好好为侯争鸣难过一场,往后再别想*他,就安心跟着我,嗯?”
郎君轻声软语地道,阿莴却泪眼迷蒙地看向他,并不回应他这番话。
她又慢慢低下头,一边抹眼泪,一边好似在想着什么。
侯争鸣离开后,时间距离新年还有半个多月,纣县物资一事却已得到解决,纣县两万余流民,皆有米粮度过这个寒冬。
纣县的一众山贼,瞧见粮食问题得到解决,倒也安宁下来,不再四处寻找沿途的车马商客,杀人越货。
但主要也是因为胡羊,胡羊的山贼队伍最为庞大,他领着一众手下占据纣县一方,而他虽做了山贼头子,却也喜欢讲些道义。
他与江庭雪说好了,只要江庭雪能带粮食回来给他,他就命手下安定一方。
是以,胡羊的人不出动行凶,其余山头的山贼,此刻一时也不敢再出头闹事。
除去江庭雪返回那一日,在寺庙外跟随阿莴马车的山贼们,大部分被江庭雪的护卫和洪运请的禁军尽数杀死,还有小部分逃进山中,一时搜寻不到这些余孽的下落。
而阿莴经过头几日的难受,如今瞧着似乎逐渐平静,夜里能安然入睡,不再为侯争鸣落泪。
江庭雪见此,也放下了心,郎君心里盘算得很好,他本来以为,阿莴与侯争鸣断绝后,自己很快也能抱得美人归。
岂料,这反倒让阿莴再也不必为侯争鸣而向江庭雪妥协。
今夜热烫的水倒入木桶中,江庭雪本还想像之前一样,让阿莴来给自己擦背。
可今夜,阿莴迟迟没有进屋。
“阿莴!”江庭雪靠在桶里,等了许久,他再等不下去,喊了几声,阿莴却始终没出现。
江庭雪正觉有些奇怪,周管事急急推门进来,“二郎,有何吩咐?”
“阿莴呢?”江庭雪脸色难看地道,“去唤她过来,给我擦背。”
周管事却一脸为难,“四丫姑娘已经歇灯睡下了。”
什么?!
“睡了?”江庭雪听到这事,颇感意外,紧接着神情也阴沉下来,“每夜都是她来为我擦背的,今夜她倒去睡了?”
“是。”周管事无奈地摇摇头,“四丫姑娘说了,往后郎君这边的事,若有需要,不必再找她,还和从前一样,由我来就行。”
江庭雪料不到阿莴和侯争鸣断开后,竟这般待他。他黑着脸,飞快地沐浴出来,又一脸黑沉地走去寝屋。
这一进屋,他更恼了,阿莴不仅熄灯歇下,还把自个的衣物、枕头,全拿回了她原先的屋里。
江庭雪堵着心口一团火,转身几步又进了阿莴的屋里。
他二话不说,径直走到床边,将阿莴一把打横抱起。阿莴原本睡得好好的,突然被人从被窝里捞出,她大吃一惊,抬头就恼道,“江庭雪!你这是做什么?!”
“我倒想问你,你这是想做什么?!”
江庭雪扛起阿莴,顺手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