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纳言身侧路过时,丢下一句话,“往后再不可如此,去守着你大娘子。”
纳言微有激动的抬起头,不敢信郎君已不再恼他,他立时就想起身,然而大冬日里,他已跪了一夜,此刻要起身,动作却有些迟缓。
周管事急忙上前扶起纳言,“是我没留神看好四丫姑娘,令你受累了。”
江庭雪带回了粮,解决了纣县的困境,流民的不安与蠢蠢欲动,也被安抚下来。
朱远也看到江庭雪与洪运,顺利解决此事,他带着属下和侯争鸣赶着几天内,去视察完纣县遭旱的田地,便要准备启程离去。
自纣县寺庙外的事后,朱婄惜便吓坏了胆,她到父亲跟前流泪,“那日匪贼将我掳进马车里,虽不曾对女儿如何,但此事若传出去,女儿的清白再也无了,往后谁娶我时,谁会相信我当日的无辜。”
侯争鸣就站在一侧,听朱婄惜如此说话,朱远也朝他看来,侯争鸣心头逐渐浮起些许哀鸣。
那一日,他竟做了件天大的错事,他把阿莴遗忘在了寺庙里。
他这般的卑劣,也不敢再奢望娶阿莴。他与阿莴自小一块长大的情意,也到此结束。
侯争鸣上前朝朱婄惜跪下,道,“当日是我之过,让你身陷险境,还请朱小娘子和朱大人应允,我此次若能考过春试,定请媒人上门提亲。”
朱远也也很中意这个后生,侯争鸣还这么年轻,往后大有可为,他笑一下,对侯争鸣道,“且等你考过再说。”
朱婄惜却听出父亲言下之意,一下高兴起来,转身就去扶侯争鸣,“侯郎,你可听见了,我父亲让你必须考过此春试呢。”
侯争鸣就此也算是定下了一个口头婚约。
如此过了几日,朱远也一行人,终于要返回朱城。
一大早的,朱远也便来同江庭雪、洪运道别,侯争鸣跟在身侧。
朱远也在前头说道,“洪大人,江贤侄,你们此次办的差事极是不错,我回去后,定要把实情如实禀报给官家,让官家定要查明此事。”
洪运笑着道,“那正好,我也要将此事弹劾上去,到时候,朱大人,还请多多帮忙。”
朱远也笑起来,“好说。我今日便回了,你们忙完了差事,怎么还不走?”
洪运摇摇头,“下官差事还未办完,还不能走,就怕一走,这儿又闹出什么事端,白费我和小侯爷的心血。”
两人正说着,侯争鸣却始终看着江庭雪身侧的阿莴,而江庭雪,也一直冷淡地看着侯争鸣。
阿莴始终别开脸,不去看侯争鸣。
她这几日一直在等着见侯争鸣。她本以为,寺庙一事后,侯争鸣肯定要递话给江庭雪,要求见她。
但阿莴却算错了这一处,侯争鸣似乎太忙,自寺庙那一日后,侯争鸣再没来寻过她。
侯争鸣为何明知道她也在纣县,知道她是为寻他而来,还不来找她?他不该是这样的为人。
幸好江庭雪说了,这几日朱远也大人忙完,他会带阿莴见侯争鸣。
阿莴便心内焦灼地等着,如今总算再次见到侯争鸣,阿莴心口忽涌上股怨恨,她是有话要问侯争鸣,却不打算在人前问。
朱远也同洪运说到后面,二人也注意到江庭雪身侧的阿莴,朱远也看着阿莴问,“贤侄,这位是?”
“内子阿莴。”江庭雪淡笑道,“后头办婚事,还望朱伯伯和洪大人前来喝我们的喜酒。”
朱远也扬起眉,想不到江庭雪这孩子,行事竟这般出格,江侯爷和昭怀县主只怕还未同意,他就敢在外私定终身。
侯争鸣听到江庭雪这话,却觉心内被狠狠刺痛了一下,他脸色瞬间发白,看着阿莴不语。
他知道,他再无立场去同阿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