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感到愈加的伤心。
江庭雪将阿莴搂进怀中,“不哭,阿莴,你还有我,只要你肯看我一眼”
阿莴狠狠推开他。
江庭雪依旧耐着心搂住阿莴,他低声道,“你怨怪我强夺了你,可你瞧,即便没有我,侯争鸣也不会是你的归宿。所以,你为何不想想,或许你我才是天定的良缘?”
“我和你怎会是天定良缘?”阿莴流着泪,“你们大户人家还能让你娶我不成?江庭雪,你不会娶我,后面只会让我给你做妾,你做梦!我不会给你做妾的!”
“怎么气呼呼喊着我的名字,也喊得这么动听?”
听着阿莴斩钉截铁的话,江庭雪有些好笑地抬起手,帮阿莴擦去眼泪,“我知道你不会给人做妾,我何时说要你做妾?妾不值得我花如此耐心等着,妾我想要,立时便能要了。”
“还不明白?阿莴,男子对妾,没有情意,唯有是自己想娶之人,才会这么患得患失。”
“我是想娶你,阿莴。”
“你想娶我?可你爹娘怎会同意让你娶我?”阿莴恨恨道,“你到现在还想着来骗我,你母亲不是已为你想看好郡主,你将来要尚公主。”
“谁同你说的这些话?”江庭雪轻皱起眉,又瞬间想明白是谁和阿莴说的这些,“我不会娶郡主。”
“我母亲确实曾提过此话,但我父亲并不愿意,皇后娘娘得知我父亲意思,便不再考虑此事。”
江庭雪说到这儿,极认真地想了想,又郑重道,“我要娶你,是我的事,他们若不同意,也拦不了我。阿莴,旁人的话你不必去听,你该信我。”
阿莴听着江庭雪这番解释,却想起昨日朱婄惜对她说过的话,心头一丝委屈涌上。
她嗓音微哑地又道,“他们不同意也是应当的,你本就是小侯爷,而我是农女,我家世不好,也不识字,不会同郎君谈天说地,我”
“怎么这么说自个?”听到阿莴这么说话,江庭雪阻拦阿莴说下去,“谁说你不好了?我的阿莴是很好的一个小娘子,傻呆呆的,就适合跟我这个呆瓜过日子。”
“小侯爷怎么了?小侯爷就得娶高门贵女?那帝王家里不也有卫子夫、刘娥,何况我一个寻常男子。”
“再说世上那么多人,难道每个世家公子,都得娶个贵女才合情理?这里面就没有一个逆着来的?”
江庭雪反驳得锵锵有力,他低声道,“就算没有,我也愿做那头一份,凭我心中爱意娶娘子,只盼你也能喜欢我一些”
“我没有说要嫁你。”阿莴冷着脸,想起昨夜在这间屋子里凌乱的一幕,眼泪又掉落出来。
江庭雪再次抬手轻轻擦拭她泪水,“我知道的,你一直都想嫁给侯争鸣,是我不好,惹你不快。”
“但侯争鸣宁愿丢下你,也要护着朱婄惜先离开,此人并不值得你托付终身”
“我想你是个聪慧的姑娘,应该看得清身边何人才值得依靠,是不是?”
江庭雪不住软声哄着,跟阿莴道歉,慢慢的,在郎君这番诚挚的道歉里,阿莴也逐渐平息心绪,冷静下来。
若无昨日骤然看到,侯争鸣移情别恋,此刻阿莴或许听不进江庭雪口中说的任何一个字。
不仅听不进,说不定阿莴会恨极了江庭雪。
可昨日见到侯争鸣背叛了自己,阿莴难过之下,心里又迷茫慌乱不已。
从昨日到今日,阿莴心中满是是对侯争鸣背叛自己的不可置信,还有对侯争鸣丢下自己的愤怒。
她此刻是恼恨江庭雪的,但因为有了侯争鸣一事,使阿莴对江庭雪的这股恨意,并没有达到极致。
甚至,与其说怨恨江庭雪,倒不如说,阿莴更恨侯争鸣一些。
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