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接下来的走向,也与当年发生的一切,一模一样。
包连气呼呼地问江庭雪,“你我是好兄弟,你江小侯爷想要什么没得到过?这件破玩意就不能让给我吗?”
江庭雪站在那儿,看着眼前一切,他当时怎么回答的包连?
他慢腾腾回想着,冷声对包连道,
“我瞧中的,何时让给过旁人?”
“轰隆”一声,天上划了道惊雷,开始下雨,江庭雪就此从梦中苏醒过来,他面无表情地睁开眼,望着漆黑的帐顶沉默不言。
次日,一大早,天公不作美,淅淅沥沥地,一直在下雨,雨不大,阿莴撑着把油纸伞就走出了家门。
今天是侯争鸣出发的日子。
阿莴本想去送他,但侯争鸣是跟着一群同窗出发,郎君们都凑在一块,侯争鸣便不让阿莴来送。
阿莴也不大好意思出现在那么多的郎君面前,与侯争鸣话惜别。
只是她今日到底因此事情绪低落,小娘子撑着把伞,就走出了家门,想去村口眺望一下侯争鸣离开的方向。
她撑起竹伞,出了屋,却在自家院门外,看到隔壁江庭雪也正立于江家屋檐下,负手身后,仰头看着天上的雨。
听见阿莴出门,江庭雪转过头,朝阿莴看来。
他忽对阿莴温和道,“四丫姑娘,下雨了。”
阿莴愣一下,似是未料今日江庭雪竟会这般温和与她招呼着,郎君再没有昨日阴沉不快的神情。
阿莴有些腼腆地冲江庭雪弯唇微笑,因记着昨日江庭雪的不对劲,阿莴还有些谨慎,她低下头,就要继续去村口。
眼见阿莴就要从江家门前而过,江庭雪突然又开口,“四丫姑娘。”
阿莴停下脚步,就停在江家门前,她将伞移开些,小脸再次仰起看着江庭雪,听江庭雪愈加温和地道,“前两日俞桥着人送来一盒茶,是茶园刚摘下的,你想不想上我家里,喝一杯你亲手采的茶?”
江庭雪目光柔和起来,再接着道,“先前不是才去茶园采过茶?说不定这里面就有你曾摘过的一片叶子。”
阿莴再次抿嘴一笑,摇摇头,继续往前去,她此刻心情很低落,要去村口想一会争鸣哥哥,再去忙家里的事。
果然被阿莴拒绝,江庭雪却依旧站在屋檐下,默默看阿莴逐渐远去消失的背影。
他该知道的,除去跟他念书,他这儿,小娘子是一点惦念都不会有。
对她而言,他不过是她一个阴差阳错,毫无察觉的错误,她怎会在意?
可对他来说,她却是他初次的悸动,是他深埋的愿望,是他惊觉心底的追寻。
她怎么敢,就这样一无所知地从他身边走过
无人发觉,看着小娘子逐渐消失的背影,郎君眸里的阴骘暗沉,比今日那乌云还要晦暗不明。
这一日,江家突然收拾好了行囊,离开了平隍村。
随之离开的,还有一盒十锭银,跟着江家一路,送到了侯争鸣的手上。
侯争鸣今日与同窗们离开平隍镇,午后船要开了,他正准备上船,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唤他,他回头一看,被眼前之事惊得愣在当场。
有一人手捧银子找他。
侯争鸣听完描述,连忙问那送来银钱的人,“敢问,这位郎君,我与江家人并不相识,江家为何给我这钱?”
那人照着主子的吩咐答道,“我家主子说,是阿莴姑娘的嘱托,要郎君安心收下便是。”
他说到这儿,忽又话锋一转,“不过,阿莴姑娘还有个请托,让我帮她办到。”
“她说她当日帮你做的衣裳,尺码不对,希望侯公子能把衣裳先交还给她,她后边改好尺码,再给公子。”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