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地龙,也不知这会儿成不成!你回来就好了……”
都没想到明月这么快回来,春枝一下子就觉得有依靠了。
随着队伍日益壮大,明月主心骨的作用也越发凸显,尤其这回还有几个新人,尽快给大家吃下定心丸还是很有必要的。
“行,”明月道,“下午我就去,先叫她把心安下来再说。”
原本是一万四千两,买染料和土仪花了一千五百多两,散钱她自己留着了,还剩一万二千两整钱。
“苏小郎呢,看这个架势,今夜他都不一定醒呢。”春枝收拾银票的动作一顿,“这么着,且叫他睡,叫苏叔陪你去,我在家收拾你们带回来的土仪,收拾好了就挨着送出去。左右都在附近,我只挑白天出去,也不怕有危险,如何?”
“也好。”有人帮忙就是舒服。
稍后春枝烧水,明月结结实实泡了个热水澡,又换了干净体面衣裳,浑身舒畅。她又用了几块点心,先出门找钱庄换散银票。
如今正是四处用银子的时候,可一千两面额实在太大了,轻易示人容易惹祸不说,等闲铺面也找不开。
换完银票,明月又回来小憩片刻。
那边苏父也从春枝那里接了最新任务,正稀罕地用苏小郎的马复习骑术。
多年不骑马,也不晓得退步没有。
明月醒来后,活动着手脚过去,见状笑道:“好身手,您可真是威风不减当年呐!”
武阳郡主骑术如何暂且不提,下头人肯定不想惹祸,所以进献的马儿大多性格温顺。
好处是上手快,骑士不容易受伤,这也是明月能骑回来的最大原因;坏处也是上手快,因为它不怎么认主,谁骑都行。
这个特性对只想骑马作乐的贵族而言自然是好事,但对明月之流要经常出门的,恐怕就需要担心了:
容易丢!
不过马屁股上烙着印呢,有些见识的恐怕都不敢随便动……嗨,那都是后话了,不提也罢。
“嗨,当年哪儿有这么好的马!”苏父下来行礼问好,爱不释手地拍拍马脖子,“方才那小子醒了一会儿,胡乱吃了些饭,强撑着同我说了,这是郡主赏的,我还不敢信呢!”
又朝明月作揖,“全赖东家调/教,如今他也算出息了!叫我说什么好!”
郡主赏赐啊,郡主是谁?皇帝的侄女!正经皇室血脉!三十多年了,他做梦都不敢做这样的!
这是马么?
不!
这是光宗耀祖!
下次回家必须告诉父亲,也不敢对外张狂,只叫他老人家悄悄带着全家给祖宗烧香,烧大的!
明月大笑,“好日子还在后头呢,走吧!”
两人跟春枝打了声招呼,将从京城买的染料筐架在马背上,揣着银子即刻出城。
骑马确实快,之前骑骡子要一个多时辰,这会儿撒开马腿狂奔,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
人高兴,能撒开腿在野外狂奔的马也畅快,长长的鬃毛在阳光下闪闪发亮,肆意飞扬。
“东家?!”看见明月时,七娘还有些不敢相信,“您不是在京城吗?”
算算日子,在路上过的年?
出什么事了?
明月过去用力抱了抱她,“放心,没出事,这些日子你的不易我都知道了,辛苦你了。”
七娘顿觉眼眶泛酸,险些掉下泪来。
这是一种被理解的欣慰。
她慌忙低头掩饰,眼睛抵在明月肩膀上,“这有什么好辛苦的……”
有生以来头回挑这么重的担子,带的又全是新人,七娘的压力可想而知,时常整宿整宿地睡不着觉。她不怕苦,更不怕累,唯恐办砸,误了大事,叫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