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虽然她也希望是,希望隐患已除,但……太远了,离固县太远了,就算是想避开人群动手也不必走这样远。
七娘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那岂不是说,暗中还有人盯着她们?
“别担心,担心也无用,”明月老神在在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想太多只会让自己乱了方寸,了不起就是拼命罢了!
那倒也是,头掉了碗大个疤,大不了就死!七娘突然想开了,跟着说了几句,看骡子们喝饱水,便找一棵树拴好,叫它们自己吃草,自己则低头在草丛中扒拉,没一会儿,竟兴冲冲擎着一把紫到发黑的龙葵果回来。
“东家,吃点果子甜甜嘴吧。”
夏秋野果不少,前儿她们还发现了野山楂和野柿子呢。七娘擅于攀援,爬上去摘了好些。
野果自然不如有人时时料理的好,柿子倒罢了,怎么都能吃,山楂果却大的大,小的小,恨不得核比肉多,一口下去都咯牙,还酸得要命。
不过煮水很好,略加一点糖,煮开后放凉了喝,酸酸甜甜的,极清爽。那时候果肉也煮烂了,吸进嘴巴里,不必咀嚼,舌头一抿就把肉吸走了。
明月美滋滋吃龙葵,东张西望,“应该也有栗子,炖鸡肉最好吃了。”
咋没见着呢?
第28章
直到重新住进绣姑家的客栈,明月才觉一颗心落回肚子里。
总算安全了!
如今她的身家已积累到一个在普通百姓看来相当惊人的数字,不得不谨慎。
“呼……”明月狠狠吐了口气,放松身体闭上眼睛,在脑海中飞快盘账。
这次卖给赵太太一匹细锦,两匹提花缎;王家四匹细锦,两匹绸,三匹缎;另外两家合计两匹重罗,四匹缎子,两方细锦。
因具体织造方法和提花、印花的区别,还有的夹金线银线,价格略有不同,绸缎子进价自四两到九两不等,细锦便宜的十八两,贵的高达三十五两。
最后算下来,一百九十四两进货,收回三百八十五两。
期间往返食宿、租骡子等算十一两,贺常夫人和杨相公中举之喜时送了一匹锦,一匹缎,二十六两……
如今明月手中总共有近六百二十两!
说句难听的,都够当初替明德福还三回赌债了,老家房子也能买几间。
“七娘,先别忙了,”明月朝门外喊了声,“来,我有事同你说。”
“哎!就来!”七娘麻利地将盆中衣裳攥干挂起来,往身上抹了抹手,“东家,要我做什么?”
“活儿都被你干完了,哪里还要做什么。坐着说话,”明月自己也去桌边坐下,干脆利落地推过去小半个元宝,“这一趟你的工钱。”
五两一个的银锭子,剪子铰下小半边,足银二两。
七娘呼啦一下蹦了起来,脸涨得通红,“东家,我知道我笨,您别赶我走!”
“谁要赶你走了?”明月啼笑皆非,“坐下,坐下!”
一拽,没拽动,又使了把劲。七娘这才抿着嘴坐下,也不看银子,直勾勾盯着她,活像一条不肯离去的倔强野狗。
明月乐了,“忘啦?说好了干得好我给你工钱。”
不是撵我走啊?七娘紧绷的身体骤然放松,嘿嘿傻乐,乐完了又摇头,“那也太多了。”
“你是跟我玩儿命的,”明月倒了两杯茶,自己一杯,她一杯,“眼下咱们按趟算钱,一趟一两,平时我照样包你吃住和四季衣裳。”
见七娘还是不做声,明月知道她不是嫌少,便笑,“怎么,你觉得自己不值一两银子?”
七娘想也不想就点头。
跑货确实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