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些。”
马掌柜脱了外袍,闻言便点头,“这也不奇怪,你单看哪家好便买哪家的就是了。”
都是一个县里做买卖的,他也常与那几个布庄掌柜的打交道,早便看出端倪:那几个老货自以为坐稳这一亩三分地的江山,近几年日益懒怠,于经营上便不那么用心,已渐渐有些跟不上了。
而正值壮年的马掌柜,却恰是锐意进取的时候。
赵太太也这么想的,亲自与他倒了茶,“料子不多,所幸颜色、意头都极好,正是夏天穿的,索性都添到给方大人的端午礼里。”
方大人就是本地的县令。
“榴开百子,确实好意头,正巧方大人的爱妾也快生了。”马掌柜点头,“就这么办。”
见他同意,赵太太马上叫了大丫头来,细细嘱咐,“你亲自去把今儿得的那四匹绫罗重新包一包,郑重些,一并添在礼单上。对了,四字不吉,再从库房里寻四匹好缎子,凑够八匹,回头一齐给夫人送去。”
妾再受宠也只是个妾,上头还有正牌知县夫人坐着呢!若绕过夫人单独给小妾送礼,他们成什么了?外头看着也不像话。
如此都交由夫人分派,一则夫人知道他们的尊重,自然满意;二则究竟给不给,何时给、怎么给,皆由夫人说了算,纵有风波,亦与他们无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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