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辈子的。

可他从来就没想过做萧厉的妻子啊。

但凡是正常人也不会想娶一棵草做妻子吧……

就算他和寻常草不同,是个能化形的草妖,也不该和凡人在一起啊。

自从他能化形, 迷谷爷爷就给他讲过很多故事,从被银河隔开一年只能见一次面的牛郎织女,到被压在山底下的七仙女,这些位列仙班的大神和凡人谈恋爱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更何况他一株小小的草妖呢。

别说华山了,一块稍微大点的石头就能把他的茎压断吧……

他觉得自己还是应该找一株雌草妖做道侣才对。

叶眠张张嘴,感觉有好多话要说, 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过了好长时间才干巴巴地说:“可我是雄草,也不能给你生孩子。”

“无妨, 朕可以过继宗室子嗣。”

“可……可……”叶眠还是觉得他不该做皇上的妻子,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憋得脸都红了。

萧厉只以为叶眠在害羞, 笑着揉了揉叶眠的脑袋:“乖,别怕,你只管等着穿喜袍,其他的都交给朕。”

“不是……我……”

含羞草原本就嘴笨还容易害羞,这回一着急更是说不明白了,一边想从萧厉怀里挣出来,一边磕磕巴巴地解释。

叶眠脸越红,萧厉越想逗他,伸手挠了挠叶眠的下巴:“怎么,之前还敢一本正经跟朕念情诗,现在又不好意思了?”

含羞草的眼睛瞬间瞪圆了。

情诗,他什么时候念过情诗?

冤枉啊。

还没等叶眠想明白,耳边忽然传来一声气喘吁吁的暴呵。

“呔,大胆妖孽,居然敢吸皇上的龙气,还不快快伏法,更待何时?”

叶眠和萧厉同时愣住了。

就见崔春阳风尘仆仆,一手举着桃木剑,一手拿着罗盘,朝叶眠就冲过来,苏承恩拖着肥胖的身子跟在后面,却根本拦不住这头犟驴。

崔春阳这些天过得也很不容易,每天都要用定位叶眠的位置好几次,灵力消耗过度,丹田一抽一抽地疼,连骑马都有点骑不动,所以和大部队差了一大截,才堪堪追过来。

没想到才赶过来,就看到一个精怪幻化的少年窝在万岁怀里,身上缠绕盘旋着独属于帝王的龙气。

古书记载,精怪修炼是需要凡人灵气的,而这些凡人的灵气中,当以帝王的龙气最为珍贵,这个大胆的妖孽居然敢吸食皇上的龙气,简直是罪大恶极,罪无可恕!

自从当了国师,崔春阳一直没什么机会在皇上面前表现自己,就连苏承恩那个阉人也有意无意地念叨着他不如茅山那个姓张的,简直气死他了。

好不容易有个立功的机会,他可不能放过。

想到这,崔春阳背也不酸了,丹田也不疼了,暴呵一声拿着桃木剑就冲了过来。

崔春阳的话好像一盆冷水,径直浇灭了萧厉心中跳动的喜悦。

他隐隐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事情偏离了他的预想。

暴君抬手挡下崔春阳的桃木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龙气?什么叫吸朕的龙气。”

崔春阳立功心切,一股脑道:“万岁有所不知,有些精怪修炼需要吸食凡人的灵气,所以他们才会从潜伏到人间,这棵含羞草身上全是您的龙气,他假意接近您就是为了吸食灵气,您可千万别被他骗了。”

崔春阳顿了顿,凑到萧厉身前低声道:“万岁可还记得,商朝是怎么亡的?”

“放肆!”萧厉狠狠一巴掌扇在崔春阳脸上。

华山派掌门苦了脸,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臣冒犯。”

“滚开!”

萧厉不再管崔春阳,转而看向叶眠,声音比呼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