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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的拍了拍自己的衣袖,像是看闹戏一样瞧着这些蝼蚁的跪地求饶,最后毫无感情轻飘飘的吐出两个字。

“烧村……”

油桶泼向村子里的房屋,大量的火把被扔了过去,沾在茅草屋顶顿时就燃了起来,很快荒草连天,整个村子火光冲天。

村长闻之气急攻心,当即就昏了过去,村子里的几个青壮男人护住村长当即就和那些人拼杀起来,然而普通的村民怎么杀得过身穿甲胄手持长矛的官兵,只有血光冲天。

裴朔扶住倒下的村长,目光锐利,直指那白衣青年,气势昂扬道:“你说官府下诏封村,可有文书凭证?”

“村子里的根本就不是瘟疫,只是普通的病症上吐下泻罢了,你凭何封村断了人的生路?”少年裴朔正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年纪,不过粗布麻衣也敢和世家叫嚣。

少年的一番话引起了白衣青年的注意,那青年指了指他,很快就有士兵上前将裴朔架起来丢到白衣人面前,压得他脊背不直,被迫跪在青年面前。

那人坐在高头大马上只微微弯身,唇角噙着一抹笑意,靠近裴朔的瞬间一巴掌就打在他的脸上,当即嘴角便出了血,耳中嗡鸣之后便是火辣辣的疼。

“跟我要文书,你算什么东西?我站在这儿,我就是文书凭证!”白衣青年阴狠的表情落在裴朔眼里好像那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还要恐怖三分。

裴朔被压着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村子烧了起来,火光之下那些卧床动弹不得的人根本连逃命的机会都没有,惨叫声顿时席卷了整个村子。

有数十黑衣人趁夜进了村子,见人就杀,不管男女老少,无论老弱妇幼,全部死在钢枪长矛短刃之下。

一时间裴朔分不清,这里是山清水秀的桃水村,还是人间炼狱。

惨叫声、杀戮声、火烧茅草连营,火光映着白衣青年狰狞的面孔,烧焦的茅草味和作呕的血腥气,全部混杂在一起,裴朔瞪大了眼,第一次感受到了古代的人命草芥。

“把他也丢进去。”

“贱种!”

裴朔被扔进着火的村子,身后一个黑衣少年朝着他追杀而来,却似乎并不打算很快结果了他,猫戏老鼠般故意追杀。

临了,他听见那白衣人嗤笑一声,满眼的漠视与轻蔑,“区区蝼蚁,也敢和天家叫嚣。”

裴朔被扔进火堆里的瞬间衣裳就燃了起来,他在地上打了个滚将火扑灭就冲了家里,只见房梁早已倒塌,贺仓被压在重木之下。

“先生,先生!”

裴朔大叫几声,不顾坍塌的房梁,冲进火海便要搬那压在贺仓身上的梁木。

“我还未报先生授业大恩。”

几百斤的梁木根本不是一个15岁的少年可以搬起来的,眼看着房梁再度坍塌,贺仓抬了抬眼皮只余半口气,用尽全身力气将他推出,朝他吐出来一个“跑”字,之后便没了生息。

火光之中裴朔和一双眼睛对上,眼睛的主人是一个瞧着只有八九岁的少年,全身都包裹在黑衣间,只有额间一缕白色的碎发露出。

裴朔心底一沉,倒退几步。

少年使双刃,裴朔被他一刺,整个人滚在地上,趁乱拾起一根木棍和他打了起来,也不知道是裴朔惊吓过度一夜之间经历太多,还是少年武艺高超,裴朔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没几下就被他打倒在地。

眼看着双刃便要刺入裴朔心脏,他终于摸出袖子的一柄火枪,在那少年即将杀死他之际,一枪打出,那少年反应很快身形一闪,最终子弹只打中他的一条腿。

少年似乎是不可置信般摔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腿,他的小腿被那[暗器]穿透只留一个血淋淋的大洞,他甚至都没看清楚对方用的到底是什么武器。

裴朔趁少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