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又成长到这个地步,他只恨当时没能杀了这个祸害。
白泽轻而易举地从他手中夺下那颗解药,然而等他放到鼻尖一嗅,当即脸色大变,“你诓我!”
“哈哈哈……”首领大笑起来,“诓你又如何?蠢货。”
噗嗤——
短刃直接刺入首领后颈。
破庙再无生息,白泽失力地跪在地上,盯着那枚假的解药,唯一的希望又破灭了,二爷……
不等他起身,眼前多了一双精美的黑靴,他缓缓抬头,来人浓眉方脸,四五十岁的年纪自成一股威气,那人环顾四周横七竖八的尸体微微蹙眉低声骂了句“没用的东西”。
“什么人?”白泽如临大敌,短刃再次对上中年人。
“郭相仪。”那人报出名号。
白泽眼睛一瞪,他自然听说过这个名号,麒麟阁就是为他服务的,“你是丞相?”
“啪啪啪——”郭相仪鼓起掌来,“果然是少年英才,你不就是想要解药,我可以给你,但是我要你为我做一件事。”
白泽眯了眯眼。
那人却从袖中取出半颗解药抛给他,白泽瞬间接住,如获珍宝般小心翼翼地捧着,他甚至用勉强还算干净的衣袖擦了擦手才敢握住它。
“剩下半颗药,找到这个人活着带给我。”
郭相仪丢给他一张画卷。
白泽展开,那上面画着一个红衣男人,戴着鎏金面具只露着下半张脸和一双眼睛,青丝以墨金玫瑰簪起,红色流苏飘荡随风扬着,手中持着一柄白雪红梅折扇。
白泽心里一咯噔。
这个人……
第76章
“二爷, 我回来了。”
“我找到药了。”
“找到了……”
白泽几乎是连滚带爬回的公主府,一路上有宫人瞧见他的模样都被吓了一跳,他身上的白袍全部被鲜血浸染, 整个人鼻青脸肿, 身上无数伤痕血痕, 甚至有一条腿是拖着走路的。
元宵听见他的声音出来的那一刻整个人都被惊到了, 他这一次受的伤比上一次还要严重,那几乎都不能称为一个人。
“哥哥,我拿到药了。”
白泽像是终于见到久违的亲人, 朝元宵露出一抹笑来, 小心翼翼地将那半颗药交给元宵。
“虽然只有半颗,剩下半颗我会想办法的。”他说着就要走, 他要找到那个画卷上的男人,那个男人他曾经与之交过手,他就在后山。
他知道这个人一旦落到郭相仪手上再无生还的可能, 但用这个人的命换二爷的命,值!天下任何人都不能越过二爷去。
元宵急道:“你去干什么?你这一身伤,你跟我进来。”
元宵知道他的药恐怕是从那个所谓的麒麟阁手里拿到的, 至于为什么只有半颗, 恐怕另有内情, 但不管是何原因,他都不能再让白泽带着这一身要命的伤出去。
“我要去给二爷寻另半颗药,耽误不得。”白泽说罢不听元宵的执意要走。
啪地一巴掌打在他原本就不太完好的脸上,元宵怒气冲冲, 胸腔一起一伏,“一个两个这么冲动,跟我进来!”
公主去了东郊猎场, 二爷曾千万叮咛不可去,她还是去了,这会儿还不知道掉进哪个虎狼窝里,白泽又带了一身的伤,整个家里乱七八糟的,时不时还有外头的人来旁敲侧击的打听。
“正巧这一院子的大夫,叫人把你的伤看一看,你若敢走,回头我禀了二爷你就再也别回来了。”
“哥哥……”
“我进屋去给二爷用药,二爷这会儿醒着,你小心闹腾着叫他知道了着急。”
元宵说着给大夫确认过真伪后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