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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的辛迪加残党自己组成了一个叫做“使徒”的雇佣组织,专门收钱去搞恐怖袭击。死了法哈德的HAO也是被他们接手的, 正在克什米尔不知道忙活什么。

埃利奥简直要被他们气笑了。他手上一边回复邮件说好的谢谢,一边快速拨打助理电话,马上就坐了个九小时的飞机落地克什米尔首府的斯利那加机场,然后一路开车赶到HAO位于努布拉河谷的医疗营。

这种地方高山环绕, 海拔也高,手机很容易没信号。埃利奥特地买了张地图,摊在大腿上。等他终于开进努布拉河谷的时候,他就看到两座青绿绵延的山坡敞了开来,露出里面一片金色的原野;骑着双峰骆驼的牧民走在路上,三三两两的牛羊马嚼着草,默默地瞧着铁皮壳子里的埃利奥,棕屋顶的村落上空飘出炊具的烟雾。透过那阵阵烟雾,埃利奥望见远处盛着晚霞的雪山顶。

要是说埃利奥没为这美景出神哪怕那么一两秒的话,那一定是假话了。但回过神后,埃利奥就更想知道HAO准备在这儿干什么了。

他停下车,带走必要的装备,严谨、慎重、小心翼翼地潜入了HAO的医疗营地。结果等刺客一路摸到最中心的帐篷外边,他也没发现任何一个驻守在这儿的红点。埃利奥纳闷地四处环顾,发现只有套着HAO马甲的医疗人员匆匆往来,专心致志地讨论着村民的疫苗推广情况。就连那么几个瞬间,埃利奥很确定他们看见了自己,但居然也没人问他是来干什么的。

埃利奥很纳闷地摘了兜帽,索性光明正大地在医疗营地里闲逛起来。终于有更多医疗人员看到他了,但很快,就有人理所当然地给他递了件HAO马甲。

“你忘了穿这个。”医疗人员对他说。

埃利奥纳闷,“什么?”

医疗人员也纳闷,“你是游客?”

埃利奥欲言又止,最后默认了自己是来帮忙的。虽然刺客没想明白为什么情况会发展成这样,但他确实有那么点医疗经验,还很会哄小孩。上一秒埃利奥还在展示空无一物的手心,下一秒手指翻飞,就凭空变出来一枚闪闪发光的糖果,没有孩子能拒绝这样的“魔法”。

“给今天最勇敢的孩子。”埃利奥就把糖果递出去。

医疗人员早就趁孩子张大嘴巴看埃利奥手指的时候打完了疫苗,此时也对埃利奥竖起拇指。套好外套的孩子抓着糖果高兴地飞奔出门,帐篷里的埃利奥和医疗人员相视一笑。

“真是百发百中,”医疗人员说,“说真的,你有失手过吗?”

“当然有,”埃利奥就说,“当我尝试一次性抓太多糖果的时候。”

但他又把手伸了出来,笑着在临时同僚的眼前晃了晃,接着在空中戏剧性地一抓一松,变出了满手亮晶晶的糖果。医疗人员先是惊奇,随后失笑,“我可不吃这一套。”

“拿着吧,”埃利奥不由分说地把糖果倒进他口袋里,“今天辛苦了。”

“今天还算不上辛苦,”医疗人员说,“如果你早点来,就会发现大家都忙得团团转。我们的工作已经差不多要结束了,听说接下来会收拾东西去尼泊尔……”

他一边收拾医疗器械,一边说着话。埃利奥也在帮忙归置,但动作逐渐慢了下去,扭头望着帐篷外边,像是被什么吸引了注意力。医疗人员不得不重复了一遍他的邀请,“你一起来吗?”

埃利奥还在往外看,“大概不会。”

他直起身来,腰背的曲线流畅地滑动,就像是草原上迎风吹拂的野兽。医疗人员看着他往外走去,只能看到埃利奥若有所思的侧脸,知道他的心思已经彻底飞出了这间帐篷。“至少告诉我你的联系方式吧。”医疗人员最后尝试。

就要走出帐篷的埃利奥愣了一下,回过头来。他定定地看了这位临时同僚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