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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有魄力”,不得不说,因为他今晚不得不自己开车前来,堵在了晚高峰时间段,车又很不给部长面子地坏掉了,哈克费了半天劲才修好,期间他的妻子安妮还恼火地走掉了。

所以,当他抵达法国大使馆的时候,哈克部长其实浑身湿透,沾满机油;这狼狈极了的模样差点让他被法国人拒之门外,虽然后者还是给他腾出地方换了套衣服,但很难说那是出于好心,还是出于法国人那套“怎么能允许客人不得体地出现在宴会上!”的繁琐礼仪。

这也难怪哈克部长一杯接一杯地喝了。尽管他的衣服干干净净,崭新整洁,但刚才赶车的那一个半小时还是给他留下了些不可磨灭的阴影。为了磨灭那“不可磨灭的”阴影,哈克比起往常更起劲地四处社交,故作不经意地把那份写着行政部司机罢工的《旗帜报》坐到了屁股底下,然后又随手塞到了沙发缝隙里。

要是别人坐在这里,指不定就发现不了他的小动作了。但很遗憾的是,坐在这里的是一位刺客大师。

埃利奥默默地看着哈克部长的小动作,别过脸去,故作沉思地用手盖住了下半张脸。他刚才说什么来着?埃利奥想。

哦,对了,他问意大利的事情。

在哈克部长的社交笑容里,埃利奥想起了他刚才的问题。但这很明显是个埃利奥回答不了的问题。于是埃利奥果断装醉,用手扶着脑袋,“抱歉,我有点想不起来了。您知道的,一定是因为这酒……”

埃利奥的装醉表演很成功。然而,竭力装作清醒的哈克就没他那么成功了。只是三四杯香槟下肚,他就有点儿摇摇晃晃的了,瘫倒在沙发上嘀咕着“办公效率”“督察办”之类让人听不懂的话,甚至在埃利奥问他是不是喝醉了的时候,哈克晕乎乎地回答,“是也不是。”

埃利奥欲言又止。

难道还能有人同时喝醉又清醒的吗?

埃利奥百思不得其解。他本想问问哈克是怎么迟到一个半小时的,但看在他醉成这样的份上,埃利奥是问不出结果来了。一直到晚宴结束,埃利奥也没找到偷偷溜走的时机。等到他出门的时候,天自然是黑透了,意大利大使邀请埃利奥和他一块儿回去,但埃利奥以“想呼吸新鲜空气”的理由婉拒了他,成功回避了车上的另一轮车轱辘式社交废话。

意大利大使尊重了他的愿望,并给他留了辆车。尽管就在埃利奥这么说的时候,他们都还能瞧见街上弥漫着的浓重雾气。要是白天的时候,他们还能看到工厂烟囱里源源不断冒出来的黑气。

但不管怎么说,埃利奥认为自己这算是自由了。毕竟,这肉眼可见的糟糕清晰度反而是刺客最喜爱的遮掩。他没着急开车回去,而是在街上兜了一圈,听着剑杖敲响在地面上的声音;期间,埃利奥阻止了两起街头霸凌,一起谋杀,还有几个盗窃案,不由得为伦敦的治安深深地感叹。

这和哥谭有什么区别?

埃利奥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装扮看起来多么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贵公子。大概这就是为什么当他从那根深灰色手杖里抽出长剑的时候,见财起意的劫匪全都大惊失色。

而当他转悠回来,再次路过法国大使馆的时候,埃利奥甚至震惊地发现路边的排水沟栅栏上趴着一具“尸体”。他凑近了看看,发现那尸体还在艰难地往里面够东西。

“哈克部长?”埃利奥问。

“啊!看在上帝的份上……”

哈克猛地起身,看起来像是要咒骂。但这突然的动作反而让他头更晕了,摇晃了一下,差点栽倒在地。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看清了埃利奥的脸。

“……多么巧啊,卡塞塔公爵!”哈克部长强笑着说。

埃利奥有心想问问他还好吗,但一个答案太明显的问题只会显得阴阳怪气,于是他欲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