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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地凑了上来。

“我听到父亲把你赶出了书房。”他用那高高低低的语调很讨厌地重复了一遍刚刚发生的事情。

轮到伊薇翻了个白眼,“雅各布,要是你没别的事情可做……”

但当她转过头,看到雅各布的脸时,伊薇一下子就吃惊地把她要说的话忘光了。那儿居然有几道划出来的血痕。

“你怎么了?”伊薇直接掐着他的脸问,“谁挠的?你不会去招惹女孩子了吧?”

雅各布的脸一下子涨红了,奋力推着伊薇的手,“我才没有!你以为我是亨利那种人吗?”

亨利指的是隔壁家的小伙子。他早几年就向伊薇示爱了,很是写了几首酸诗。伊薇一开始还有些惊喜,但很快就觉得没劲透了;也就在伊薇苦恼如何拒绝他的时候,雅各布把亨利拖到了河边“好好地”聊了一聊,然后,这件事就没下文了。

一想到这个,伊薇的表情就变得和缓了许多。笨蛋弟弟尽管整天惹是生非,但从没做过真不该做的事情,伊薇还是很了解他的。于是,在雅各布的奋力抵抗下,她顺势松开了手,扶到腰上,“那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在一番含糊的扭捏之后,雅各布在伊薇的逼视下不情不愿地嘀咕,“被猫挠的。”

伊薇仔细一看,那划痕还真是正正好好、距离均等的三道。她不由得哑然,接着就是毫不客气地笑出了声。在雅各布气恼的瞪视中,伊薇很快噔噔瞪地踩过地板,找到父亲的碘酊给他涂到了脸上。就像野猫一样,雅各布挣扎着,但也就像猫的主人一样,伊薇不容许他反抗地按住了他。

“要是破相了,可就没女孩子喜欢你了!”伊薇恫吓。

雅各布正要逞强说些“疤痕是勋章”之类的话,伊薇手上一重,这年轻的、还没见过血的刺客立刻可怜地嗷嗷叫唤了起来。伊薇被逗得哈哈大笑之余,也不由得对弟弟产生了一丁点儿怜悯;挠到手上腿上都行,怎么偏偏被挠到脸了呢!

然而,雅各布很快就把这事忘了,探身问起刚才的话题,“那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父亲把你赶了出去?”

伊薇都快把这事忘了。她往旁边一看,还能看见她匆忙翻开的书,但它早就被风不知道吹到哪一页了。“大概是埃利奥发现了我在偷听,”伊薇没好气地说(主要是为了弟弟的没心没肺),“所以父亲不得不装了个样子。我回头问问他们聊了些什么。”

“得了吧,我才不感兴趣。”雅各布说,“不对。你怎么就管他叫‘埃利奥’了?”

伊薇哼了一声,“他这么说的。”

雅各布质疑,“‘他这么说的’?”

伊薇放好碘酊,翻回书页,然后才扭头冲雅各布假笑了一下。就在她准备随便说些什么打发走弟弟的时候,楼下传来了吱呀的声响。姐弟俩同时神情一凝,耳朵一竖;他们对了一下眼神,立刻读出彼此都捕捉到的一条信息,那就是书房的门被打开了。

果然,伊森和埃利奥的说话声变得清晰了许多。姐弟俩互相看了一眼,立刻争先恐后地扑下楼梯,想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那声音一定是我的两个孩子,”伊森的嗓音也越来越清晰了,“伊薇和雅各布弗莱。”

伊薇没有多想,自然而然地凑了过去。雅各布忽然尴尬了起来,在后边磨蹭了一会儿,被姐姐一把拽了过去,不情不愿地在客人面前露出一张被涂花的脸。埃利奥显然也愣了一下,然后扬起眉毛,“真是个英俊的小伙子,要是破相就太可惜了。”

伊森扭头一看雅各布,也是一阵无语。‘看在有客人在的份上,我先给你留点面子’,做父亲的眼神里清楚地传达出了这条消息。但就在伊森准备说点他自己也知道是假的漂亮话之前,埃利奥抬起手,像是无意地摸了摸下巴,但在伊森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