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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后衣领,跟拎猫似的。卡在半空中的蓝宝还没明白发生什么,手臂往前刨了两下,更像猫了。

(讲到这里,乔托不得不暂时停下来,请求埃利奥不要再笑了。)

然后还是卢卡从加特林手里抢下的蓝宝,按着他的脑袋,让他给两位贵客道歉。得知眼前这个头发全拨弄起来也没加特林高的家伙居然就是乔托之后,蓝宝一时幻灭,发了一会儿呆之后又恢复坚强,成功地说服了自己:骑士本来和身高也没什么关系!

(“这还是不能解释你为什么把那孩子捡回来了。”埃利奥说。

乔托喝了口柠檬水,“我还没讲完呢。)

蓝宝坚持要去乔托那儿见识一下自卫团,卢卡坚持不允许,父子俩当时就吵翻了天,乔托眉毛一挑,坐在那儿开始喝茶看戏。直到蓝宝吵着吵着忽然爆出来一句,“我也是意大利的一份子!父亲,你怎么就不能明白,我也要为了意大利统一——”

乔托当时就把茶喷出来了,加特林也瞪大了眼睛。房间里的仆人手忙脚乱地退了出去,贵得要命的瓷杯打碎了也没来得及收。只有卢卡及时捂住了蓝宝的嘴巴,但地主的脸色还是像尸体一样迅速地灰败了下去。

就算是看到埃利奥揍人的那一天,卢卡也没露出过这样的表情。他以那种惨淡的,祈求的神色看着乔托,而终于意识到事情不对劲的蓝宝也惶惶地向他靠了过去,被卢卡一把搂到怀里。

被他们父子俩这么望着的乔托只好叹了口气,搁下茶盏,“请不要这样看着我了!我保证我身边的这位朋友就像我一样可信,绝对不会把刚才那句话透露出去,让不该听到的耳朵听到。你应该看向你身边的人,卢卡,你认为他们可信吗?”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卢卡对自己庄园里的仆人放心不下,只好洒着泪水把蓝宝暂时托付给乔托;在这种情况下,自卫团反而会比自己家“安全”一些。到了这个时候,蓝宝反而不舍得卢卡了,大约是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但又不敢违抗父亲这时候的决定,只好一步三回头、两眼含泪地跟着乔托走了。

听到这里,埃利奥也笑不出来了。房间里烛火摇曳,只有乔托和他自己这么两个人,刺客还能用他自己的鹰眼保证,外面没有任何一个人在。

显然,这是一个非常适合密谋的场所。埃利奥算是明白为什么乔托会半夜不睡觉,悄悄摸进他房间里讲故事了。

“埃利奥,”乔托这时候往前凑了凑,压低声音,“我知道你不是意大利人,我们没道理要求你为她做任何贡献。但作为朋友,我想,我至少应该告诉你一声,我们在做什么。”

“这就是可怕之处了,乔托,”埃利奥叹了口气,“你从来不真正地要求我为你做什么。”

乔托笑了,“如果有一天局势乱了起来,你总得知道逃跑吧!”

“不不不,你不明白,”埃利奥说,“每次你告诉我,我不用做什么的时候,到了最后,我总会去做的。我有时候真不明白你是真的希望我别那么做,还是真的希望我照你说的做。”

乔托微妙地沉默了一会儿。他把自己手里的那个杯子转了一圈,像是在想些什么,然后坦然承认,“我确实希望你能帮得上忙。任何人都会这么想的,埃利奥,我甚至会希望你能直接杀了斐迪南二世——”

埃利奥一挑眉,乔托连忙按住他的手,“我不是认真的,你知道的吧。”

“我知道。”埃利奥说,“你以为我会因为这句话去刺杀他吗?”

“我有时候也搞不清你是不是认真的,埃利奥。”乔托笑了,“说回刚才的话题,如果斐迪南二世遇刺身死,波旁王朝一定会被搅得一团乱,根本腾不出手来管我们的事情,那样我们的事业就会好进行得多。”

“但你现在很显然不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