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重要’?”
“是啊, 就算他叫我去射杀一条小狗, 我也会这么做的。”约翰冷笑, “这关你什么事?你喜欢在杀人之前先羞辱他们一顿?”
他悄悄地摸索着, 把手指按在了扳机上。但现在还不是射击的时候,因为埃利奥的枪口也正对准着他,一点儿响动都会让他立刻开枪。只有在别的什么转移走埃利奥的注意力之后,确保万无一失, 约翰才会开枪。
“不。”埃利奥说,“无论是羞辱,还是杀人, 我都不喜欢。我只是希望一个男孩还能见到他的父亲。”
约翰起初没反应过来。但在埃利奥直视的目光中,约翰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心神震荡。
“是男孩吗?”埃利奥说, “你说过的那个捣蛋鬼。还是女孩?”
“……男孩。”约翰喃喃。
他们共同沉默了一会儿。当约翰回过神的时候,他意识到, 埃利奥本可以趁刚才动手的。他会有很大的概率杀死自己,但他没有。
“我从没见过我的父母,无论是他们中的哪一个。”埃利奥说, “好吧,我应该见过的,但我在只有两岁的时候失去了他们。所以我一点儿印象都没有。我有时候甚至会想,我愿意用我现在拥有的一切换他们回来, 活生生的……”
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约翰的手指僵在扳机上,已经有一阵了。在这种奇异的气氛里,他们默然不语的对峙着。
“…今晚我们只能有一个人活着回去,”埃利奥回过神,“但不是非得只有一个人活着离开这辆车,你明白吗?你对我说,‘小心使用你的天赋’,现在我把同样的话还给你。小心使用你的能力,约翰。如果你想改变世界,你还有别的路可走,如果你无处可去,我可以给你介绍。”
约翰听了,先是愣神,随后是瞪大双眼,“我还以为你不是特工。”
“我不是。”
“但你背后很明显有其他人。”
埃利奥没反驳这种显而易见的事情。他只是眯起眼睛,平淡地说,“现在我不得不杀死你了,除非你愿意……”
“嘭!”
一声枪响打断了他们的对话,紧接着是另一声。
约翰的血滴红了白色的安全气囊。埃利奥爬了起来,手里依旧稳稳地举着枪。副驾驶的安全气囊被射爆了,他自己毫发无伤。
“你老了。”埃利奥轻声说。
不知道是因为握枪时间太久手指痉挛,还是因为没有瞄准,约翰射偏了。但埃利奥没有手抖。
“而你太软弱了,”倒在安全气囊上的约翰嘶声说,“这是一场战争,小子。”
“这么叫过我的人都死了。”埃利奥回答。
车彻底熄灭了。他们都听到呜呜的警车正在街道上徘徊着。维也纳的多瑙河在黑暗中沉默地流淌着。
埃利奥坐在副驾驶,没有挪动一点。他把枪口往前压了压,顶在约翰太阳穴上。
“有遗言吗?”他问。
“…你挥剑的样子像个战士,”约翰喘着气,“但你说起话来还像个孩子。你真的以为我还有别的路可走吗?”
约翰的胸口冒出血来。埃利奥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举枪凝视着他。
“你真的以为还有别的地方会毫无芥蒂地接受我?”约翰说,“你真的以为这些培养秘密爪牙的组织是做慈善的?‘无处可去’可不只是一个形容,小子。等到你活到像我这个年纪…希望你真的能活到那时候……你就会发现……”
埃利奥伸出一只手扶着他。约翰痛苦地吟了一声,但还是顺着埃利奥的力道慢慢地躺倒在了座椅上。血流到了地垫上。
“…每个组织都一样。”约翰低声说,“每一个…都该死的一模一样……你永远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