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你…呃,你不一样了。”埃利奥瞧着他说。
“哦,”雷欧波德也愣了一下,“你是说我的头发?”
他确实把头发留得长了点,搭在了肩膀上。金发半遮半掩间是闪着光彩的钻石耳挂,随着他的动作轻轻地摇曳。但那不是埃利奥瞧着他发呆的主要原因,也许雷欧波德自己没有意识到,因为在一个人身上发生的变化往往是潜移默化的,但很久没见到他的埃利奥当然一眼就看出来了。
比起之前当学生的时候,雷欧波德现在已经变得更强大,更坚硬了。埃利奥早该想到这个的,他现在是历任最年轻最优秀的米切尔董事长,变得比以前成熟一点很正常——好吧,看起来成熟了很多——总在电视里看到他演讲访谈的埃利奥本该想到这个的。
但他看起来也很累。尽管他冲埃利奥露出的是一个微笑。但在雷欧错愕的一晃神间,眼神敏锐的刺客找到了那个细节。
“不完全是你的头发,”埃利奥说着,随手把带来的伴手礼搁到了桌上,“好吧,也有点那部分原因。”
“长发比短发更好打理,不管你信不信。”雷欧波德翻开袋子看了看,“至少现在我不用隔一两个星期就修剪一次。这是什么?”
“虽然我已经说过了,但说真的,雷欧,我们整个寝室只有你那么做。”埃利奥在他身边坐下,“玫瑰茄茶包,我从阿拉伯带过来的,味道很新鲜。”
雷欧顿了一下,“好吧,很合理。”
他伸长了手,把茶几另一边闲置的茶壶够了过来。中东地区的酸甜香气混进了英国夜宵里,埃利奥顺手捡了点薯条吃,在雷欧把泡开的茶递给他的时候含糊不清地道谢。
“你和他们还有联系吗?”雷欧波德说。
“谁?”埃利奥反应了一下,“哦,你说卡斯和杰尔德?没有。”
“那么,他们毕业后在曼哈顿工作。”雷欧波德拿起焦糖布丁,“如果你不希望他们遇到你,在那小心点。”
埃利奥咽下食物,冲他笑了一下。雷欧波德看懂了,“你刚去过曼哈顿?”
“上个星期还在那,但没碰见,”埃利奥挠了挠脸,“我想这也对他们来说算是一件好事吧。”
“他们问过很多次我能不能找到你,”雷欧波德说,“看来我以后也只能给他们相同的回答了。”
埃利奥一点也不意外地点了下头,然后拿起茶杯,像是敬酒一样靠了过来,冲好友眨眼示意。雷欧波德无奈地笑了一下,和他清脆地碰了碰杯沿。到这里,一切都还很正常,雷欧波德心里充满了淡淡的怀念遗憾和感伤,因为分道扬镳的同学们,也为了这多舛的命途。
不出意外的话,他们今晚的这场谈话也不会超过旧友叙旧的范围。关于最近的变化,琐事的吐槽,或许还有一些对往事的追忆;不会再有更多内容了,至少雷欧波德不准备问埃利奥在阿拉伯地区是干了什么——就好像圣殿骑士不清楚似的——所有那些关于刺杀和血腥的事情,还有那些真实存在的矛盾和纷争,今晚都不会被提到。
不出意外的话。
直到埃利奥喝完那杯茶,随口开了句玩笑,“敬我们的地下情。”
——雷欧波德差点呛出眼泪来。他不想搞出这么大的动静,但事实就是他咳嗽得惊天动地,坐在他身边的埃利奥整个人从沙发里弹射了起来,一手拍着他的后背,一手从他手里夺走了那个茶杯,警惕地闻了闻雷欧波德的嘴唇刚刚接触过的地方。
他看起来很怀疑雷欧波德是中了毒,就差进一步上手检查好友的身体情况了。雷欧波德好不容易缓过来,连忙冲埃利奥摆了摆手,“只是呛到了。”
“你的脸色很差,”埃利奥打量着他,“我刚才就想说了。”
“我一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