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生仪带着几人赶到时,正好看到这一幕,素来无波的面色掀起一丝凝重。
李横七则吃惊抬头,瞳孔张大:“那血光是……”
微生仪:“是不详。”
江云萝:“不详?”
朔方解释道:“血月当空,表示世间又有凶灵现世,抑或上天要对罪大恶极颠倒乾坤的妖邪降下天罚。当年肖清浊欺师灭祖屠尽半个宗门时,就曾出现过这一幕,而这一次,恐怕是冲着国师来的了。”
这么一说,江云萝懂了。
谢忘情逆转河流,窃他国国运,如此有违天理,这是招了天罚了。
李横七则道:“这么不凑巧,竟然赶上了今天!”
微生仪拧眉:“无需多言,先救公主。”
几人匆忙赶过来,可怜的长欢公主看到他们,眼泪差点又掉下来。
江云萝:“殿下!”
“江姑娘……”繁琐的宫装,满头的珠翠,都在拼命奔跑中扔下了,此时的长欢公主仰着素净的脸蛋,气喘吁吁挣扎往前。
可就在她喊完这一句,一只冰凉的铁骨森森的手猝不及防扼住了她的咽喉。
冲在最前面的李横七看到这一幕,当即拔剑:“肖清浊——”
曾经欺师灭祖的弃徒,如今成为凶灵的肖清浊齿间森森:“都不许过来,否则,我就杀了她。”
“唔……”可怜的长欢公主如同砧板上的鱼,被掐住的颈子,稍稍用力就能折断。
朔方赶紧上前将人拉住:“横七师弟,莫要冲动,小心伤了公主。”
说完,又扬声道:“肖公子,你生前犯下种种罪孽,修真界还尚未与你一一清算,你如今还要执迷不悟,继续为祸世间吗?”
“哼,执迷不悟?”肖清浊笼罩怨气的影子被头顶的血月拉长数倍,失去血色的苍白面容掀起无情的讥诮,“当年,他们挖我异目,将我逐出师门的时候你们又何曾跳出来为我辩说?”
李横七:“那是因为你修习邪术!心术不正!”
“哼,你们懂什么?当年我天资正盛,五行门上下所有的心法剑术我都已烂熟于心,可我们五行门最初却不是以剑道法诀扬名,而是奇门阵法。不研究禁术,如何光大我五行门?如何在修真界中立足?我一心为宗门,醉心钻研阵法,宗门里那几个老东西却说我心术不正,将来必定为祸修真界,我不过是辩驳了几句,他们便一怒之下剜我异目,废我修为,还将我逐出师门,我且问,若换成你们,你们能不生怨吗?”
李横七:“谁稀罕听你说这些!当年能杀你一次,就能杀你第二次!你要不想魂飞魄散,就赶紧束手就擒!”
江云萝:“……”话多的反派遇到脾气暴躁的正道,结果是什么呢?
答案是:没的周旋,只能打了。
果不其然,下一刻,肖清浊的浑身的怨念被激发,脚下的阵法圈一瞬间迅速弥漫到整条街。他森森笑道:“既然如此,今日我就用整条街的生人为祭,然后血洗整个皇都!哈哈哈哈!”
微生仪冷冷抿唇:“只怕你的计划要落空了。”
说完,毫不犹豫猝然出剑,湛月剑划出的凛冽剑气一下子荡开了周围弥漫的薄雾,只见身后的街上空空荡荡,寂静无比,连半个人影都没有。
不止没有人影,连丝活人气都没闻到。
江云萝三人齐齐愣在那里,怎么回事?这整条街怎么都是空的?
朔方摇头,也是一脸的茫然,显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肖清浊也不敢置信,整张脸差点扭曲:“怎么会一个人都没有?我的祭品呢?!”
脑海中的白赤蹦起来,挥舞着菌丝兴奋道:“献祭之阵,犹如是如此大的阵法,要以万千生灵为祭,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