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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吃了些,也算是饱了肚子。

铁匠铺子因为声儿大,并不在县城里,在一处僻静的院子里,院子外面挂着旌旗,上面写着洪家铁铺四个字。

走到院子外面,里面有叮叮当当的打铁声传来,他们在外面站了好一会儿,苗应才推开院子门。

因为打铁的原因,这个院子比外面暖和多了,里面只有一个铁匠在打铁,那铁匠在这初春的日子里,打着赤膊,手上的动作不停。

“什么事?”洪铁匠也看见他俩了,停下手里的活,看向他俩。

“不知这东西能做不能?”苗应是带了他画的图纸过来,展开让洪铁匠看。

洪铁匠看着纸上画的,一眼就能认出这是什么:“做榨油的东西?”

苗应睁大眼睛:“你知道这个?”

洪铁匠今年三十岁的样子,声音很粗,个子也粗:“我虽没做过,但学徒的时候看师父打过,也有些印象。”

洪铁匠小的时候跟着家人去求学,最终拜在一个叫李家铁铺的下面,祖师爷是自成一派的手艺,他的师父更是奇人,明明是个哥儿,家中还有做官的人,但就是喜欢打铁,手艺出神入化。

那可太好了!苗应心想,有人知道这个,他就不用半罐水响叮当指挥别人了。

“那能做吗?”苗应问。

“自然是能。”洪铁匠说,“但在做之前,你得去衙门拿文书去。”

铁器毕竟是能做兵器的东西,朝廷管控很严格,但凡超过量了,就都得去衙门背书去。

苗应挠头:“啊?还有这个说法啊?”

一边的付灵之点头:“是需要的,这个也好弄,只需要说明用量,用来做什么就行的。”

洪铁匠问他要做几个,他好估量用铁的数量,让他们好直接去衙门说。

苗应并不宽裕,问大概要什么价,洪铁匠从前也没做过这个,现今铁价一两,算上工费,做一个饼坯的话至少要一两银子。

苗应肉疼,但也没办法,这些都是必要的,苗应想了想,说:“我做五六个吧。”

只能先做这么多,等赚了钱再来做了。

洪铁匠换算了一些,给他们写下了要用铁的数量,等着他们拿回文书,就能做了。

苗应想着择日不如撞日,干脆今天就把事情都办妥,所以想着去把文书给办下来,反正时间还早。

可付灵之不方便去县城,但把他放在铁匠这里好像也不是很好,一时间有些踌躇。

付灵之像是知道了他的顾虑:“没事的。”他安慰苗应,“我现在也想开了,现在我也在过我自己的日子了。”

他这么说了,苗应就没什么负担了,但走到城门口的时候,付灵之还是用头巾包住了头。

城门盘问的时候,付灵之说脸上生了疮,怕吓到人,那差役似是被吓到,赶紧让他们进城了。

苗应没有跟官府打过交道,在看到县衙大门前的鼓的时候问付灵之是不是要去敲。

付灵之笑起来:“那是登闻鼓,有冤情才敲的,咱们是去办事,从旁边去就行。”

苗应哦了一声,心说还好付灵之跟他一起来了,不然得闹出好大的笑话,说不定还得挨顿板子。

付灵之带他走到偏门,他没陪着苗应进去,因为衙门办事的主簿有眼熟他的,怕生出事端,又叮嘱苗应要记得给点办事的钱。

这点苗应还是知道的,花小钱,行方便。

好在办事的过程都还挺顺利的,一层一层的都有办事的章程,很快文书就已经写好,在苗应看到衙役要盖印的时候,抓了一把铜板给那衙役。

衙役点了点头,盖上官印,把文书递给他。

苗应捧着文书,走出衙门,在门口没看到付灵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