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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虽然是屠户,但日子过得其实不好,说刘琼是个不好相与的,瞧着就是个凶神恶煞的样子,又说他家嫁出去的哥儿,也是个不三不四的人,还时常回娘家打秋风,还说苗东本人,看着是个大个子,实则有隐疾,嫁了就是守活寡,不然怎么可能先嫁弟弟,他再成亲呢?

于是邱家人很慌,怕自家的女儿嫁进火坑,但彩礼钱已经收了,他们又舍不得退亲还回去,正巧这时家里来了个投奔他们的姑娘,是个远亲家的孩子,于是他们便商量出了这个对策,把人嫁了过来。

怪不得霍行说去迎亲的时候觉得怪怪的,也怪不得小木头说邱家那边不如这边热闹,合着人家根本就不想办这婚事。

屋里只能听见苗东压抑到极致的呼吸声,刘琼的面色也不好看,苗大海更是要提刀出门去找邱家人算账了。

苗应赶紧拦住他,却一时间也没个什么好方法来劝说安慰。

这时一直坐在床边的女孩儿突然站起来,直直地朝着墙跑过去就要撞上去,苗应惊呼一声,苗东眼疾手快地拉住她,这才避免了血溅新婚夜的情况。

苗应看着跌坐在地上的新娘子,伸手把她扶了起来:“你是自愿嫁过来的吗?”

屋里的其他人都很凶,只有一个苗应看起来面相和善,她涕泪涟涟摇了摇头,随后又点头:“是。”

看她的态度,苗东的太阳穴跳了跳,又想骂人,被刘琼一个眼神镇压。

刘琼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随后看着苗东说:“既然已经这样了,那以后你们就好好过日子吧。”

苗东不可置信地看着刘琼:“娘?”

刘琼叹了口气:“不然呢?你要她去死吗?你接回来的人是她,跟你拜了天地的也是她,现在你要把人原封不动送回去吗?你这不是要她的命是什么?”

苗东一口气噎在喉头:“那还是我做错事了吗!”

“你没错。”刘琼说,“她也有难言之隐,你跟那邱梅也没见过面,娶谁都是一样的。”

苗东还想说什么,但刘琼已经不理他了。

“时间也不早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刘琼拉着苗大海出了他们的房门,留新房里的两个人面面相觑。

刘琼拍了拍苗应的肩膀:“你们路上也小心。”

苗应点了点头,霍行抱着霍小宝,李红英牵着小木头朝刘琼告辞。

刘琼有些不好意思,拉着李红英的手说今天怠慢,下次两家人再一起好好说话。

回去的路上苗应才跟他们说起了今晚上的事情,李红英叹了一声邱家人不干人事,其余的也不好再多评价。

苗应想了想:“我娘应该有别的章程了,他们应该能处理好这件事情的。”

等他们回到家里,时间已经很晚很晚,苗应简单洗漱一下,带着小木头上了床,霍行也没去新房子那边,在床边打了个地铺睡了。

苗应昨天实在有些累,早上连小木头什么时候起床的都不知道,他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都疼,全身酸软没力气。

床头摆着一碗水,他撑着身子坐起来喝了,只觉得头痛欲裂,身上很热,但是又没出汗,应该是发烧了。

他刚想起床,霍行就端着一碗药进屋来,苗应也算是知道这具身体了,稍微累一点就生病。

“应该是昨天太累,晚上又受了风,小木头早上起来说你很烫。”霍行扶起苗应,看着他端碗喝药,轻声说。

“破身子。”苗应嘟囔一句,“我从前的身体可没这么差。”

霍行的脊背僵了一下,看他喝完药之后给他吃了一块糖。

舌尖的苦涩被糖中和掉,苗应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我家里情况怎么样了。”

霍行安慰他:“等你好了咱们回去看看。”